《威尼斯收租院》的工作小组由原作者之一的龙绪理先生以及来自北京的主要是中央美院雕塑系毕业的其他几位年青的雕塑家包括我及我的二位助手共11个人组成。
创作经费由加拿大、香港的梁洁华基金会赞助人员的交通、生活及工资,在双年展主席Paolo Baratta(也是意大利政府、文化、观光部部长)的特别支持下,双年展特意破例提供了包括40吨的优质泥土等材料以及一批焊工及当地美术学院的学生做助手,也负担了工作人员的住宿。(和体育上的奥林匹克一样一般情况下这些都是被邀请的艺术家的所属国家文化机构负担,因为,我国尚未参与这些当代艺术活动。)
制作上以1968年外文出版社出版的〈〈收租院〉〉的阿尔巴尼亚文版为参考。因为我和雕塑家们都认为这套据说由中央主持的以来自四川的三位原作者和北京、天津、广州、浙江的美院师生、专业雕塑家及故宫的专家一起修改的〈〈收租院〉〉版本比较简炼、有力。当然,非常政治概念化的"造反"、"夺权"两部分都是以铁线构造成半抽象的形体处理。从5月20日开始正式动工焊架子,到6月20日为止。我们共制作了81个铁架子,上了近50个泥土、剩下的由加方子或绑十字花以及仅仅是铁线的形体组成。道具是捡展厅外被丢弃的威尼斯当地材料、工具。双年展6月10日开幕前的工作主要是上大泥做出一个富有气魄的展厅气氛。展出期间,除了龙先生的几座雕塑完成或接近完成外,其他雕塑家的制作都在强调大的动态和效果。这样在展厅内开展一种有粗有细、有张有驰的制作雕塑表演。原作的照片(阿尔巴尼亚文版)的复印件四处可见,宣传原作的小册子(一万本)在展厅内供自由阅取。人们都知道这是一个从经典作品为背景、为母体的另一个观念性的行为作品在展开。从展厅内观众或媒体人员向雕塑家们询问艺术家在哪时可以知道,人们都理解了一个当代艺术家邀请了一批雕塑家在现场做表演的作品特点。后面的雕塑尚在绑十字花、木头,前面的泥像已在开裂、剥落。四天的开幕式的热闹过后,再过了一个星期,展厅里成了〈〈威尼斯收租院〉〉的表演遗迹供人们观赏。然后,展览结束后我请双年展组委会自行处理掉这件作品,只留下二个被偷剩的画着草图的走马灯(共有四个)赠梁洁华基金会纪念。整个活动没有任何商业行为。其中曾有古根海姆西班牙馆及瑞士、美国的收藏家提出收藏,被我以这些雕塑的实体不是作为作品为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