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熊宇 2009-12-17 15:33:23 来源:99艺术网 点击:
潘德海作品转型中为何如此关注城市问题,跟之前的“胖子系列”有何联系,是否贯穿着一条隐形的线索,在其艺术发展的道路中几个重要的城市对他有何影响,带着这些问题采访了艺术家潘德海。

潘德海《青春痘9号》 120x90cm 布面油画 1998年

 

苦闷而重要的云南时期


    99艺术网:偶尔回想起那一段岁月,你是什么感觉?
 潘德海:沧桑。虽然没有多少人,但是那个年代,正值大学刚刚毕业,都怀揣着很多理想。在大学的时候也接触学习到了很多东西,那时候刚刚改革开放,也开始接受到了西方的现、当代艺术,还有各种各样的书。比如说哲学,这些以前都没有接触过;还有心理学,像《精神危机》之类的作品,以及一些文学作品,包括许多戏剧、很好的小说。接受这些东西之后,整个人就改变了很多,变化很大。


 实际上也想像梵高或者是高更那样,当时高更曾经也是跑到塔吉提去画画。其实我们那个时候也是有这种相似的愿望、理想,到一个地方去搞创作,我毕业就马上觉得应该去一个什么地方画画。


 想来想去,只有云南最像塔吉提,因为处在热带、亚热带的区域。当时想的完全是这些,怎么创作,怎么去表现积淀下来的东西,在学校积淀的东西,就要找一个地方来释放。当时实际上是怀揣着这样的理想去的。我的这些朋友,张晓刚、毛旭辉、叶永青,他们也是一样的,因为都是前后差不了几个月毕业的,差不多是77、78级的毕业生,就差几个月的时间,当时差不多是一届的。当时我们这批学生刚刚涉入社会,那个时候完全是另外的一种状况,社会的发展是比较慢的,我们实际上是走在前面的,社会是落在了我们的后边,其实是存在着这样一个反差。


 因为我们了解西方艺术史是怎么过来的,必然是要走到这一步的。当代艺术,要关心人们心里或者是心灵的东西,而不是简单地模仿,表面的写实艺术是不能说明问题的,它应该是表达思想的一个东西,而当代艺术和现代艺术是表达这些问题的一个方法。所以我们就坚持做起了当代艺术。


    我去云南,当时谁都不认识,就那么去了。当然有机缘或者是有这样的一个缘分,我首先是和毛旭辉认识的,当时他母亲家跟住我们大院里,和我住的地方紧挨着。毛旭辉经常回家,因为我是一间房,平房的位置比较低,比较潮湿,也没有窗户,只有几平米,我的门全天都是开的,里边的灯是点着的。所以他每天走都能够看见我,我从屋里往外看,都能看到他大步走过去。他经常回家,就首先了认识他,然后他带我去认识了张晓刚,是这么一个过程,其实在昆明没有多长时间就都认识了,认识了这几个很好的朋友。因为志同道合,想法都是比较相似的,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创作。所以当时的状态都是对的。

    
    99艺术网:是不是那段时间是集体完成创作上的一次转型?张晓刚一直坚持表现主义绘画的创作,后来开始了《大家庭系列》,而你的“胖子系列”也是在云南完成的?
    潘德海:其实是根源的问题,因为大家都有这样的基础。刚从学校毕业出来,接受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当时为什么我们的画是画抽象表现主义的,我觉得对当时的社会,这些东西才有力量,你才能冲破一些牢笼,才能打破一些既定的东西,你不用抽象表现主义,别的形式是没有力量的,因为当时好像是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抽象表现主义的语言,毛旭辉当时也在画抽象表现主义的作品。早先大家都在做表现主义的作品,不然其它的语言太没有力量了,根本打动不了人,对人的观念的冲击力度是不够的。从这一点来说,还是差不多,都觉得这个是最重要的,当然不是商量好的,其实还有个人的一些细微的差异,但是大的感觉差不多,就是对社会的思想领域、观念保守这块更说明问题。

    
    99艺术网:您在云南这段时间,虽然大家都比较苦闷,但感觉还是有点叛逆、反叛的意味在里边?
    潘德海:偶然愤青嘛。

    
    99艺术网:在云南那段时间,对你整个的艺术发展有什么样的重要影响?
    潘德海:早期特别重要,这些人在一起,大家都在坚持忙自己的绘画。同时,大家经常会在一起聚会、喝酒、抽烟。其实这些很重要,因为艺术需要一个小的环境,这个小的环境很重要,必须得有一帮人,不可能是孤立的一个人,那样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尤其是做艺术,当时还不被很多人接受的情况下,就更不行了。所以有了那个小环境特别重要,而且这些好朋友在一起互相有一些影响,互相鼓励,这个对早期特别重要。如果没有这些朋友,当然可能会逐渐地走到今天,但是我想那个感受可能不太会一样,因为有朋友和没有朋友完全是不一样的,你画出东西,你的精神状态也会不太一样,有和没有完全是不同的,所以我觉得早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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