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中国的意境,不是第三人第五人第八人的介入,是整体被虚化的介入。这里面有两个人物的对峙关系,你的作品在这个阶段还是呈现出本体论,对本体的感受的东西。即使我们现在设置一个自然的场景你也会带有这种天然的哲学观的。
对于古典的理解方式和今天的理解方式,你的作品中只要存在这种思辨观,就一定是当代性的。《真空妙有》即便是没有一个人物出现,我也能感受到思辨观的存在。
你所说的消解,回到自然主义中人与物的统一性的状态中。我很难想象崔岫闻的作品走在那样一个状态会呈现出什么样的面貌来。《真空妙有》只是对过去传统资源和传统体验的回溯而不是对过去的回归。
C:不是回归,而是通过回溯进而超越。不能回到原点,是超越,是空间的换层,是思维结构的变化。我一直追求的也是这个,这种追求有赖于完成建构,但是这个建构的过程就像是修建金字塔,当你快接近塔尖的时候,需要的还是超越还是换层。这是从二维空间到三维空间到四维空间甚至到能量空间的一种超越。
H:到了某一定程度,超越本身不是话题了,它是一种体验,我们每个人面对人生的方式实际上是用一种人类语言和图像的方式,进行对虚构世界的描绘。对于人的存在而言这样的对虚构的描述经验才是最本质的。不在于我在这个地方描绘的物理经验,而是在于我调动了我的思想语言对这个物理经验进行描述。
C:也许不能简单还原成描述,在描述背后,艺术家的自由创造有不同的层次和分野。再现、表现、发现和创造是艺术成长的不同梯阶,对好的艺术而言,我们不仅要再现和表现,而且要通过发现和创造去建构一种新的可能,在新的可能中,我们创造并感受自由。《真空妙有》,开启了我的自由。
2010年6月
【编辑:山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