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界仁
他是生长于“眷村”的台湾艺术家,他一直在以一种大陆人早已陌生的阶级斗争似的语言,来记录“被现实社会忽视孤立的人”;他是台湾国际声誉最盛的艺术家之一,但至今仍无存款。
“我只是想到美国看望生病的奶奶,签证官说怀疑我要偷渡。”
“签证官看也不看我准备的资料,就给我一张纸。上面写着没有申诉的管道。”
在封闭、压抑的面试间里,一个个女孩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头说着这些话,眼神里都是失落、绝望和愤恨。
镜头慢慢变暗、隐去。再亮起时,数名中年女性各自扶着行李车等候在台湾机场的入境处,手中拿着一页表格。
“我嫁到台湾已经5年,至今还没能拿到台湾身份证。”
“我到台湾探亲,在机场,他们把我和丈夫分开询问,问我是否和丈夫一起洗澡,丈夫起床时先迈左脚还是右脚。他们怀疑我们是假结婚。”
这些中年女人用夹杂着各地方言的普通话这样说道。她们是嫁到台湾的“大陆配偶”,为了取得台湾身份,有时要经历许多有损尊严的调查。
这个名为《帝国边界》的录像作品在大屏幕上安静地播放时,陈界仁就坐在隔壁的咖啡馆。谈话间,总有一些词语从他嘴里冒出来,比如“美帝国主义”和“统治阶级”。这是一个生长于台湾的艺术家,这些词语已让生长在大陆的人感觉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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