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的价值——黄笃对话陈曦 2010-12-29 15:43:29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点击:
  陈曦:性格当然是很重要的因素,这在我很早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我是从很小的时候就画画了,从小各方面的条件也比较优越——家里都是搞文艺的,很快家里就发现我各方面的兴趣和爱好太广泛,并且还都表现得很突出,父母就引导我必须选一个最主要的方向。于是我从最心爱的音乐和美术中选择了后者。从选

  黄笃:我看了你在1991年中央美院毕业以后不久,大概是在1992、1993年集中创作的作品,比如:《十字路口》、《爆竹》、《珠宝店》、《大亨酒店》,你这个时期的艺术语言,基本上是表现主义风格与中国的现实情景的结合。就是说,那时期你的方法好像游离在学院的表现主义和社会题材之间。而且我觉得你的画的特点跟别人有一点区别——你的画中漫画式的语言比较多,增强了主观性。我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会选择表现都市生活,把都市正在发生的一切作为表现的对象,当时的学生毕业以后,尽管也有对都市生活的表现,但是很多人好像不太关注都市生活。

 

  陈曦:因为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城市动物,这些是我生活中最真实的环境,周围普通人的快感、情绪、欲望等这些东西,我身上肯定也有.我强调的是平民意识,不是特权阶层,也不是少数边缘人士,就是最广大、最普通的这群人,这部分人群是大家每天看见,但已经完全视而不见的,却是最广大的一个群体.我觉得一旦把他们的生活状态放到画中,再从画上看他们的生活,感觉特别不一样,就像是大家重新审视最真实的自己.那几年的创作还有一个特定的原因,我想是因为一下子脱离了学校里面稳定的状态,变成完全独自面对社会的状态,在情绪上还有点动荡的.加上我正好去深圳待了一年画画。当时那里的环境充分体现了特区特色,给我的感觉很强烈,刺激我去表达,我在那儿画了十几张,回来延续了几张大画,在北京推出了1997年的展览。当时的状态基本上是见到谁,玩到哪,最后都变成我画的内容。

 

  有一段时间因为总跟朋友去吃饭,所以我画了好几张餐厅的,比如《大亨酒店》和《仿膳》等等.实际上我当时的生活足迹也暴露在那一时期的画里面了。

 

  黄笃:从1991年到1997年这段时间,你在语言上有点西方的表现主义倾向,1997年之后包括1997年的画,就发生了一些变化,表现主义语言弱了,又带有了魔幻现实主义的特征,以及民间的语言,还有来自于墨西哥壁画式的语言,个人化的风格比较明朗了。而在此之前,你的绘画还是一个大的概念。1997年之后,你似乎开始从微观的角度来看世俗生活,尤其是世俗生活里面人的存在。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令你产生这样的转变,是你自己本身有一些思考?还是对个人绘画风格和语言的新把握?还是因为世俗生活使你觉得必须用一种新的语言去改变和表现,这个你能不能谈一下?

 

  陈曦: 1997年前后这两个阶段的变化,总体说基本还在一个表现主义的范畴里,差别就是从开始带有一种所谓洋味的,就是学院教育出来的东西里,慢慢走出来,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开始因为我们在学院里大量地看西方的东西,受到很大的影响,这样的影响自然而然地在我早期的作品里留有痕迹,后来或许是因为我的生活和创作的状态相对太独立了,一个人独自在一个地方画画,远离群体,特别单纯,不再有外界的干扰,生活本身已提供了充足的创作源泉,慢慢地就有了变化.逐渐能够把在生活中体会到的那种喧嚣虚荣,饱含丑陋和悲凉但依然美好的人生,刺眼的丑陋居所等等用我认为的唯一方式:我的粗野的表现主义绘画去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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