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小组”是在杭州的一些80后的年轻艺术家。他们用的图像语言的方式强调他们自己的年轻的男性的身体。在荷尔蒙涌动的状态里,在城市不时地发生有点儿类似行为或者是表演的一系列艺术事件。这同样也是一种政治态度,它本身用自身存在的创作方式和组织方式反抗了商业集权或者是政治集权体制,是无权的年轻人自发的一个新的创作状态。“双飞”的名字是在恶搞“比翼”,他们整个的创作线索都是有“山寨”、“网络文化”和“恶搞”的精神,他们可以把一切当下的古今中外的文化产品作为“恶搞”的对象,比如在大声展上做的“双飞特许专卖品牌店”,以九个年轻艺术家本人自己的身体来完成灯箱和MTV的所有作品,再次表现了他们这种欢乐的和无所遮蔽的实施作品的状态。他们在组合成“双飞”之前,每个人都是自己独立的艺术家,在完成作品的时候都感觉到受到学院教育系统的压迫,或者是整个艺术系统的承载,同样具有创作的焦虑。但是他们成立了“双飞”之后,整个创作现象就变得快乐起来,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这时他们从“艺术”的监狱里逃出,获得了一个最充分的自由,可能是集体和新的精神气质所给予的,也有可能是在新的生产模式中产生了很多新的可能性。
在2010年,北京的“雄黄社”突然活跃了起来,他们连续策划了几个参与人数众多的展览,他们在奶子房一片废墟的场地里面组织了很多北京艺术家做一个永远陈列的现场。他们也是这种方式,自己是创作者,展览组织者,同时也是发布展览的人。他们的组织结构是只要参加这个展览,他们做的一切就是帮助任何艺术家完成计划,无底限无门槛的合作方式。在不同的小组之间,每一个小组都有自己一整套的价值观系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可能没有办法介绍全面。比如上海的未知博物馆,更多是强调东、西方文化之间一种状态,首先所有人都是大学老师,又是佛教兴趣小组,这两大知识系统决定了他们知识分子型的论题和展览。“双飞”都是从83-86的年轻艺术家,完全是处于荷尔蒙青年的状态,呈现整体一代时尚网络小青年的所思所想。雄黄社的艺术家都是来自西北,尤其结合了非常荒凉的大地环境之后呈现出来底层情绪,草根化的创作状态,都有非常鲜明的特点。同时他们关注的根本点也关于国计民生,比较左派的,代表底层人民价值系统,有非常强烈的政治立场,很多作品也是跟政治有关。
还有一个集合型的作品,就是在尤伦斯的卢征远的《84天,84件作品》,也有人说卢征远的东西是国外学校大学一年级的课程,这也恰好符合他的身份,他自己就是隋建国的研究生。他做了半年,每天做一件作品,总共加起来有150多件,这个作品的强度和连续程度也是非常惊人的,同样他在连续化的过程里也同样找到一种颠覆性的和日常生活相连接的方式,有很多作品都是关于艺术家本人的身体和机械功能之间的转化,也形成了一定的语言风格。
提名梁硕的《费特》,他把所有能够拼贴的东西用恰巧的方式拼贴起来,整个现场非常欢乐,而且非常花哨。费特系列就是使用五花八门的,廉价花哨的日常生活用品无序组合、穿插、拼装而成。他用物体之间的适合度的偶然性代替了任何具有美学经验的组合习惯,创造出了一种欢乐、热闹、喜庆的狂欢样式。关键是在现场上他打开了一种非常大的可能性,同时也非常符合中国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