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人之为人的责任感 2011-06-15 13:54:55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作者:曾焱 点击:
在汪建伟的谈话中,“暧昧”是他频繁使用的语词,就像“质疑”,就像“不确定性”。他说自己对一个已经存在了的被确信无疑的世界随时保持警惕。在他作品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作品的这种暧昧性。

《黄灯》之第二章节《“我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第三章《内战》6月5日将撤展,换成最后一章:《去十三楼的会议室看免费电影》。汪建伟把《内战》作为艺术家面对这个世界时的一个个人方案。建构作品所用的全部家具都有时间范围,在1949年后到改革开放前。“中国有一个时期与外部隔绝,实际上这种隔绝也包括内部。这些家具和中国自己的传统制造工艺没有任何关系,和西方设计、现代化工业生产也没关系。它就是当时所说的‘延安文化’,但比这个更复杂。”汪建伟曾和建筑师一起研究过那个时期的建筑,包括人民大会堂,并没有设计理念,就是当时周恩来总理有一句话:节约、适用,在可能的条件下注重美观。实际上这是世界上世纪60年代工业设计很重要的一个极简主义的纲领,在中国它却不是在学术背景下产生,恰恰是在政治背景下产生。

 

家具是汪建伟从旧货市场收来的,每一件都被使用过10年、20年,有当时的日常生活痕迹在里面,包含了被使用者的记忆。2008年,汪建伟第一次用这些家具做了作品,就是大型装置《隔离》。他用400多个旧柜子搭建了一个《第三国际纪念碑》式的“塔特林塔”(Tatlin)。《第三国际纪念碑》是20世纪20年代俄国构成主义艺术家塔特林的设计,曾是共产国际挑战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一个理想模型,所要建造的高度要超过资本主义的象征艾菲尔铁塔,之后因为造价问题未建,永远保持在一个模型的状态。“剩下的家具我用来做了很多艺术作品,包括现在看到的《内战》。”汪建伟解释说,现成品关联到两个概念:时间的和空间的。他将木柜嵌上金属外壳,或用掏空的木柜来包裹金属材料。新在旧之中,也有时新在旧之外。除了保留旧家具的木质材料属性以外,他还有意呈现一种不清楚的材料属性,比如坚硬的钢被用在一个不坚硬的环境里面,就出现一种共享,也就有了他要的“暧昧”——每一件家具都从形态和材质上被改造,处在是和不是、可用和不可用之间。

 

在汪建伟的谈话中,“暧昧”是他频繁使用的语词,就像“质疑”,就像“不确定性”。他说自己对一个已经存在了的被确信无疑的世界随时保持警惕。在他作品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作品的这种暧昧性。他没有去消灭这种暧昧性,他让它既呈现出可被过去的经验所判断的那部分,同时又用一种方法去拒绝它可以全部正确地被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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