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伤的原因很复杂 2011-06-15 13:54:55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作者:曾焱 点击:
在汪建伟的谈话中,“暧昧”是他频繁使用的语词,就像“质疑”,就像“不确定性”。他说自己对一个已经存在了的被确信无疑的世界随时保持警惕。在他作品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作品的这种暧昧性。

《黄灯》之第一章节《用赝品等待》展览现场

 

《内战》有两张拼嵌的书桌,分别在不同的位置被拼接了一堆古怪的碎木条,汪建伟开玩笑说是桌子自己长出了瘤子。“桌子已经做好一年了,但我老觉得还应该有它自己的发展。某一天我把它推到工场,有很多废弃的碎片堆在那里,突然就觉得这张桌子应该和周围这堆材料发生关系,看它到底能走多远。”汪建伟把这称之为“作品自己的逻辑”,随时可以逾越艺术家的逻辑。一而再,他们连续做了两件“长瘤子”的书桌,当助手兴奋地试图再而三时,被汪建伟止住了,他意识到了一种危险性。“经过前面两三个月,好像所有人对于未来的工作都有一个清晰的思路,好像拿起工具就能自己发展,我觉得这种状态很危险。那就停一个星期,让大家把熟悉忘掉。到今天12点为止,我把第四章的一个重要环节扔掉了,因为它好像有点太正确了。”

 

在汪建伟的工作室里,我看到即将出场的第四章的几个“主角”:13个由低而高的旧柜子正在厂房里被改造。35个抽屉的写字台。航空包装箱剧场。“‘到十三楼去看免费电影’,这句话支持了一个空间,但整个第四章在空间上实际是不存在的,比如没有十三楼,也没有电影。”

 

汪建伟始终都在悬置和质疑。回到开篇的“用赝品在等待”,等什么呢?等待真品。真品缺位,赝品似乎变得合法。赝品于是成为真品。“无非是用影像记录了一种空间和行为的关系。”他说。“在第一章,每一堵墙的两面影像是有关系的,比如在我的创作笔记里,一堵墙的正面记录为A,背面就是a。日常生活和决定日常生活之间的东西的一种奇妙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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