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介鸣
徐震:我们没顶公司没有具体作品的。但是我自己觉得,我们对这个项目理解的角度有很多,比如说,很重要的一点是,为什么会有“未来的节日”?为什么会有“桃浦大楼”?其实是因为之前大家觉得各自都有很多的问题,也许这个人是这样的问题,那个人是那样的问题,包括外界也在变化,艺术跟外界的关系,个人跟艺术体制的关系,都是在动的。所以很多人不明确、或者找不到敌人、或者没有动力、或者又很疲倦、然后又有商业的问题……等等等等,所以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像陆兴华这样的人,当然并不是说他是一个精神导师啊,但说他是精神导师其实我觉得也是不过分的啊。或者说他起了一个提醒的功能、刺激的功能,我觉得很好,语言很直接,非常有效。至于说效果是什么样?有些人觉得是对自己打气,有些人听了之后……像我,听也听不懂,但是呢,觉得好像是挺对的。回头想想呢,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竟然能给他说成这样,挺不容易的。所以我个人觉得,一定要竭尽所能的让老陆进入这个系统,一起找到它的意义,让他发挥更大的作用。虽然目前也不知道他最终发挥了什么作用,但是我觉得对艺术家挺重要的,对创作有关,对艺术系统有关。有很多道理,他说得非常直接。然后还有,比如说这些艺术家的项目,如果单独作为一个个展,放在外面其实挺简单的,但放在这个“桃浦大楼”里面,其实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说,我自己觉得,艺术家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你妈逼你们这帮做生意的人说操你不就是表现这点东西吗,不是那么简单的,艺术有它自己的东西在里面,你可以不喜欢,你可以去厌恶它,怎么着都行,但是它不是那么简单的。当然,有时候我们自己会说,这个很简单嘛、那个很傻逼嘛,这只是说我们站在不同的角度,但是这种话,他们是不配说的。这种话是我们来说的。就像以前有人骂黄永砯,我认为老黄有他的问题,你们不配骂他。就是这样的。今天是有阶层的,是有阶级的。你谈钱,我们没你钱多,没问题的。但是你谈这个事情,肯定不是你这样的。所有这些东西,在这个活动里面,它会让你触及到。可能明天又是个新问题,后天又是个新问题,它可能很像你写日记,今天这样,明天那样,后天那样,高密度的,高劳动力的,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旁边出现了桃浦大楼这样的艺术实践的东西,所以你很难说,我这边要求不断在变认识不断在变,你怎么能说我那边的要求就是一成不变的呢?所以的确是对桃浦大楼没有一个太明确的把握,我相信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并不是说我们是这样的。所以我们也提倡大家一起来加入这个事情,这个事情是把能做的不能做的可能做的都露在外面了。我个人的态度就是这几点。
问:陆兴华作为一个哲学老师,带给艺术家什么启发?
答:当代艺术其实很缺少像陆兴华这样这样有胆色的,敢想敢说,作为一个艺术圈外的人士敢闯进来,敢犯错。艺术家之间的状况是:其实你看到了问题的症结,但是你不说,或者是绕着说。所以陆兴华这样一个人,从我们内部产生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问:桃浦大楼这个项目,能给当代艺术带来什么?
答:“桃浦大楼”的影响在后面会很明显,它对每个人的影响,包括对这个地区,甚至对北京的艺术家们多多少少会有影响。因为它是个事情,人家已经这样去做了,你可以不认同它,但是它已经是个事实,也会成为一个历史,它不是那么没有用的,它是很有用的。“桃浦大楼”究竟有什么意义?很简单,今天很多的艺术就是:我做完作品,然后进入商业系统。就是这样的一个循环。“桃浦大楼”可能是商业系统和艺术家工作室之间的另外一个系统。它没那么明确的为什么、必要性,它可能就是你做完了,拿出来,集体主义也好、互相取暖也好、互相学习也好,有这么一个东西在那。希望明年后年大家把这个事情再继续做,为什么呢?不是说我们现在对这个系统很自信,而是现在当代文化系统没有这种东西,全是画廊、拍卖,所以必须抵抗。这一阶段的工作就是这样的。
所以可能“桃浦大楼”给我们带来的变化,真的不是作品本身。而是在两方面,一方面是大家重新认识什么是当代艺术,根源问题;第二,组织方式更加丰富了,我们这也是一种组织方式。
问:“桃浦大楼”既然面目很模糊,但是你们又有一个项目组,别人进来,你们用什么标准去审核呢?
答:首先是对人的判断,他是否一直在进行批判性的工作?这是一个标准。第二,看项目本身有没有意思。第三是有意去尝试一些我们没有接触过的艺术家,会有什么效果我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