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灿灿
【编者按】青年批评家大多出生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接受过系统的学院教育,正如批评家贾方舟所言:无论是思维方式,还是批评方法,他们的方式和我们老一代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他们对问题的观察更敏锐,更有文化视野。这一代批评家,他们会有更强烈的发声欲望,有自觉自主意识,但在今天,青年批评家所面对的艺术语境已经不同于前辈,所面临的问题也不尽相同。那么,他们到底应该干什么?应该有什么样的知识结构?怎么样发言?作为一个出色的青年批评家,如何对历史特别是现实作出独立的解释,对历史如何塑造自己做出深刻的反省,对自身的精神处境作出清醒的判断?他们从哪里来,然后到哪里去?这都是本期专题要思考的问题。也许“来”和“去”本身就是一对矛盾体,但我想,有的时候,起点和终点能够说明,却是说不清楚的,所以索性还是把握好当下吧!
1987年出生于江苏徐州,2008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现供职于《画刊》杂志社,中国美术批评家年会学术委员,独立策展人,批评家。
我一直认为没有“年轻的批评家”这一说法,我甚至不认同任何“年轻”、“新一代”的概念,因为艺术研究和学术研究没有年龄之分,重要的是你研究的是什么问题。
记者:请问您是如何走上批评家这条道路的?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崔灿灿(以下简称“崔”):我自己本身是学艺术专业的,从事艺术批评也是一种个人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理由和价值判断。
记者:您策划了这么多的展览,也一直致力于当代艺术推广,您觉得艺术实践与批评理论之间存在怎样的关系?
崔:艺术实践是批评理论的物化和视觉化。任何一种理论都是文本的,而艺术实践则能提供一种现场的,直观的视觉感受。也就是说艺术实践即对批评有促进作用,同时也有反作用力。因为艺术实践会推动你的批评也会质疑你的理论。我觉得更多的是互动的关系,不能分开来说。
记者:您之前谈到公共修养的问题,您如何看待艺术和艺术展览和大众之间的关系?
崔:我觉得贴近大众是一种态度,这种态度是一种人性化的服务。比如提供良好的场馆,提供让大众了解当代艺术的机会。因为当代艺术本来就是一种前卫形态,如果大家都能看得懂就不具备它的前卫性、实验性和先锋性。就像美国大片是拍给大众看的,而实验电影是拍给专业人士看的,并不是说实验电影不好,而是有些仅仅电影只能是供学者讨论和专业人士观看的。
记者:作为青年批评家,您觉得“年轻”和“批评”之间存在悖论吗?
崔:我不认为我是一个青年批评家,我觉得我只是一个独立策展人。我一直认为没有“年轻的批评家”这一说法,我甚至不认同任何“年轻”、“新一代”的概念,因为艺术研究和学术研究没有年龄之分,重要的是你研究的是什么问题。
记者:和其他年轻批评家相比,您觉得您的优势是什么?
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和长处。我比较庆幸的一点是了解了自己的热情与困境,并且正视了我的欲望。人也不可能是完美的,只有了解了哪方面的不足,然后尽量去回避这些方面。要正视自己的优势和不足,不可能人格分裂的嘴上说一套,做事一套。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会说批评腐化了,因为很多理论家不能正视自己的欲望和不足。没有必要把自己标榜的一身白色羽毛,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杂质。当然有热情也是需要能力和执行,要有毅力,还要有才情。艺术家要学会将困境转化为优势与热情,而不要整天地埋怨生活。
记者:对于青年批评家而言,您觉得重要的是什么?
崔:热爱这个行业就去做,尽量的忠实于自己。如果坚持从事这个专业,要有自己的知识系统,专业素养,和自己的价值判断。我觉得对于每个年轻人来说,不应该想他该不该做批评,而是应该先想想如何成为一个自由的人,什么叫理想。因为我们理应在我们拥有自由和理想的年龄去拥有它。
记者:您对自己未来有怎样的规划?
崔:就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见自己喜欢见的人,说自己想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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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