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迪自己则说:“我热爱绘画,绘画给我快乐。在那里没有清规,没有束缚。在一张张画面上留下的是象阳光和晨风一样流变的自己,我仿佛在追赶我自己。我所熟悉的是宝石的世界。在宝石的自由世界中,透射着万物生长的本象。领着我去与宇宙对话。”
诗迪的创作成于她的天性。作为艺术家和宝石学家,她不善掩饰,随性而发,随感而现。在笔、彩、纸和性情之间,挥洒涂抹,淋漓尽致,进出自如,独享其乐。她的性格中的执着,也使其作画过程究其极而不及其余。“画如其人”的评语,用于她的身上是再合适不过。哲学教授翟振明认为,“她的天真和质朴能促使你看到你一直隐瞒着自己的东西,作品的笔触和纹理所表现出的无拘无束的酣畅自由则可为你精神世界的阴影地带注入活力。”
《美术》杂志主编尚辉也发现了诗迪的这一特质,他分析诗迪的作品不仅在绘画语言的纯粹性里构成了和现实形象的某些联系,由此形成记忆滤除与重组的意象性,而且这种介于现实的记忆与精神的超越之间的意象,显得如此的淡定、沉静、绚丽、奇幻和神秘。“她是在绘画语言的纯粹性中寻觅并表达着现实的语境,由此而透现出的诗的意蕴与意象都被赋予了女性特有的温婉和中国文化的质感。”
生活中的诗迪喜欢辩论和追问,喜欢观摩中国古画,揣摩作者当时的心境、思想,领略古画中的生命情调和精神。但令人称奇的是,诗迪看黃公望的画,会有升腾飘浮之感;看董其昌的字,似乎被一股力推动,游走在他的橫、竖、点、捺、撇、勾之间;看吴昌碩的花卉画,似乎又看到吴家花园里的花瓣飘落在画面上长生着;看黃宾虹画,“感到有股强烈的气向我冲撞来,我就象是被重拳击中,很疼,在饱受着一顿‘拳头’后,我被打晕了,吃不下饭,病倒了。”这时,只能再次让这些拳出手,如此在潘天寿的画石上,才会慢慢地好起来……她读画,不仅用心体会,更用“气”感应,她似乎进入了古人修练的“气场”,与先哲们能够相互感应而达到精神的贯通……
而对于绘画的过程,诗迪则认为这是一种纯“视觉”的过程。如果“思”代表理性,“视觉”代表感性的话,那么,她的绘画是纯感性的,这种纯感性在创作中演变为一种慢慢的“品”。“就象我在品着每一颗宝石一样,尽管它在几万亿年前就开始生长,但此刻,正化入我的生命,我与它一道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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