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娜:关于孙芙蓉的作品,提问的都是男士,这是很有意思的现象。在座的女士针对这件作品有没有问题需要提问?
邱忠鸣:我是女性,但不是女艺术家,我也不一定从女性的角度去回应这些问题。我从两个地方谈一些个人的感受。第一点是感觉您的作品是很个人化感受的表达。实际上艺术家做出作品以后,作品就再也不属于艺术家本人了。个人感受抑或社会学的表达,是艺术家表达方式的个体差异,观众的感受也可能千差万别、因人而异。如果认为所有艺术家必须承担社会学的道义与意义,这对艺术家来说是不公平的。第二点是我觉得您对服装这种媒介很敏感,包括您今天的着装和围巾的搭配都很有设计感。您过去也做过服装设计,而且得了奖,可惜今天没有看到。事实上服装设计行业也在不断地发生变化。《蚕食》让我想到一些后现代服饰的设计。今天我们讨论的是跨学科跨媒介的结合,您觉得后现代服装设计师会不会为当代艺术,或您本人的创作提供一些新的可能性?
孙芙蓉:我当时做的服装是一片叶子的形状,将女人的身体想象成一个果实,如:玉米,服装就是包裹玉米的那张皮,“衣”来源于人类最原始的遮羞和避寒。因为不懂服装裁剪结构,所以只在怎样包裹的好看上遐想。我做服装设计和剪纸的时候是三十岁,是造梦的年龄,是对现实生活存在着幻想,但是紧随着一个一个梦的破灭,你就不断地走向另一面,暴虐却成为一种舒张思想的表现方法。前后我都是用剪刀去做,同样一种工具,它既可以创造一个遐想,也可以毁灭一个未来,这虽然是我个人的残缺体验,但是我表达的却不是单纯个人的臆想。
郑娜:谢谢孙芙蓉,谢谢大家的积极回应。由于时间关系,下面请何崇岳发言。我与何崇岳相识,源于2007年第三届宋庄艺术节王林先生策划的主题展“底层人文”,今年5月广州摄影双年展广东美术馆也邀请何崇岳参展,我们可谓有缘。何崇岳从事写实摄影与观念摄影二十几年,以做文献的方法挖掘隐蔽在日常视觉中的文化操控,具有自觉的历史意识和浓郁的人文关怀。下面请何崇岳介绍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