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个展今日开幕,比较特别 2010-11-19 13:31:46 来源:《艺术ISSUE》 作者:乔-马丁-希尔(Joe Martin Hill) 点击:
文章分析了艺术家三十多年来的职业生涯。从最近的一系列时基作品开始,作者回顾了隋建国早期的艺术尝试,有选择性地回溯他的艺术风格发展。作者认为,观念上的精准与策略上的模糊是隋建国创作实践的最大特点,也是他在学院系统和前卫艺术领域“双丰收”的重要保证。

然而,十五年后,该想法在上海郊区得以实现。艺术家在这里树立起他的第一座年度纪念碑——长宽各1.2米铁锈色铸铁方柱。《偏离17.5°》(2007年至今)的标题来源于作品所在大型多用途开发区的物理布局,同石柱方阵本身进化演变(按照正南正北的坐标系统规划)两者之间的角度偏差。《偏离17.5°》既作为公共艺术项目,又是艺术家个人纪念碑的形式,可以追溯到如罗伯特-史密斯森(Robert Smithson),迈克尔-海泽(Michael Heizer)和詹姆斯-特里尔(James Turrell)这样的大地艺术家。但《偏离17.5°》所伫立的地方不是美国西部广袤空旷的平原,而是当代的城郊开发区,不是艺术鉴赏家们朝觐的空洞场所,而是为每日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们所做的单纯标记,记录着时间的流逝和空间的扩张。也是在这一点上,它和理查德-塞拉(Richard Serra)用考顿钢制作的钢铁作品也不一样,虽然两者亦处在同一个艺术谱系中。隋建国的柱阵是疏落排列的,柱与柱之间相隔220米。尽管部分铁柱位于室内,对周围已有建筑和居民来说必然非常显眼,但它们的存在并没有任何侵略性或进攻性,而只是勾勒出了自然的秩序——地球的南北磁极,和人的生老病死。

 

在以上所有作品(《时间的形状》,《年度纪念碑》和《偏离17.5°》)中——隋建国都特别关注时间的流逝。每件作品真正的最终构成逻辑——开放地,无限扩张地,但又终有结束——将他的雕塑实践带入了第四个维度。偶然性在最终结果上显然发挥着重要作用,纵然季节更迭,艺术家的创作方式却坚持不变。就这样,艺术家在多变的历史情境中,通过表明个体意志的坚定,对抗着自己身处其中的无常。如果从更接近心理分析的角度解读他不断延展的作品,我们甚至还可以说,这种强迫症似的、有计划的重复是针对历史动荡留下的创伤采取的自我界定。

 

隋建国最初并没打算当艺术家。1972年,文化大革命期间,16岁的隋建国被分配到山东老家的一家工厂工作,期间因为受伤,好几个月都不能上班。这段时间里,他开始经常去当地一座公园散步,在那里遇到许多退休工人。张颂仁对隋建国转向艺术的这段故事是这样描述的:

 

“这段日子里,隋建国开始意识到,他正在预见自己的未来。……回到工厂之后,他开始为自己寻找一种文化使命,最后他认准了中国国画,向刘栋伦老师拜师。刘老师建议他应该加入工厂宣传部,因为那对一个有志于艺术的工人来说是很有前途的。不过在那里工作需要接受社会现实主义技法的训练,而传统的山水画技艺对他的职业生涯没有什么帮助。但是隋建国并不是在寻找在社会主义工厂里往上爬的途径;他想学一些真正可以维持他个人人生的东西。刘大师就此接受了他为徒,指导他摹古。隋建国开始从印刷粗糙的黑白画册上着手临摹。从宋代大师的作品起,他将中国绘画历史上的名作依次摹画,几年间画了上百幅作品水墨。1977年,隋建国参加了当地工人文化宫为工人开设的艺术夜习班,并开始接受西方学院的训练:炭笔,写生,石膏模型雕塑等。在这段时间里,他发现自己对雕塑特别有热情,后者开启了他往后的艺术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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