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艺术可以消弭战争的话,那么,我们就无法解释希特勒的艺术趣味为什么没有唤醒他的良知,而且他惟独崇尚优雅格调艺术,而将现代艺术斥之为是“令人堕落的艺术”,日本人对于艺术热爱也是有目共睹的,在他们的生活环境中,工艺的精致与雅韵的禅致弥漫其中,甚至他们在侵华战争中掠夺的艺术品是不计其数的。
继而,蔡元培将这个逻辑发挥到极致:
“我们试反躬自省,当读画吟诗、搜奇探幽之际,在心头每每感到一种莫可名言的怡适。即此境界,平日那种是非利害的念头,人我差别的执着,都一概泯灭了,心中只有一片光明,一片天机。这样我们还不怡性悦情么?心旷则神怡,心广则体胖,我们还不能养身么?人我之别、利害之念既已泯灭,我们还不能进德么?人人如此,家家如此,还不能治国平天下么?”
沉浸于艺术之中,或许真的可以出现如“蔡元培式的幻觉”:
“我们试反躬自省,当读画吟诗、搜奇探幽之际,在心头每每感到一种莫可名言的怡适。
这个幻觉的进一步伸展,就是如佛教中描述的顿悟境地:
“即此境界,平日那种是非利害的念头,人我差别的执着,都一概泯灭了,心中只有一片光明,一片天机。”
不过,接下来的街邻聊天式的生活喻指,似乎又有自我颠覆的意味:
“这样我们还不怡性悦情么?心旷则神怡,心广则体胖,我们还不能养身么?人我之别、利害之念既已泯灭,我们还不能进德么?人人如此,家家如此,还不能治国平天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