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治斌画作牧牛图
【笔墨与造型的和谐之美】
与很多一心沉浸在自己绘画世界的画家不同,范治斌有着一心多用的本领,边聊天边观察边听音乐边创作,大有全能之势。如果说画家画画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可以围观,甚至形成互动,所谓人来疯,另一种则是安于一隅独自思考完成,范治斌则两者兼具,当然这却纯属意外收获。在画室画画时,总会有各类朋友来探访。起初他总是要陪着,但很快发现,这样一来便基本无瑕于绘事。久而久之,就养成了现在大家喝茶他画画的习惯,二者自得其乐,动静皆宜之外透出别样情致。
虽然水墨人物画是让范治斌最先立万于当代画坛的,然而实际上,他的花鸟、山水、人物肖像、人体写生,没有一样不让人艳羡与赞美。《地下铁》系列作品,更直接将笔触切入当代反映都市生活。题材的广泛涉猎让范治斌加深了对水墨本质特性的独到认识,也让他更坚定了水墨这条道路。
众所周知,当今年轻人在学院中学画,一般均从西方素描入手,范治斌也不例外。从他的作品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学院派和印象派对他的影响,他有着坚实的造型基础,结构准确、线条舒展,但若是简单的将他归为写实派画家又显得粗鲁。他笔下的人物形象写实,松散的线条看似随意,但其中偶尔肯定的几笔强调了形象清晰的外轮廓,使人物始终处在一种松而不散的状态,更强调其抒情性。对笔墨和造型——这两个对“具象水墨人物画”同等重要的因素,范治斌不断做着中西调和的努力,并将此延伸为自己的一个研究方向,力求使作品笔精墨妙、流畅自然的同时,造型精微奇巧别出心裁。现在看来,他的努力卓有成效,在笔墨和造型这两个至关重要的因素中运用自如,相辅相成,体现一种和谐之美。正如评论家所说,在画面处理元素上,不难看出席勒、克里姆特、罗丹对他产生的影响,在画面的观感上,则有明清花鸟画的轻逸气息。他精研的专业是中国水墨画,却在西方美术体系中触类旁通,转益多师:毫无疑问,在东西方艺术两个传统里他受益良多。
当然,要担得起“全能”的帽子,绝不仅止于此。除了身为教学第一线的老师,范治斌的所有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参展、写生、采风、著书立说,除此之外,微博微信个人网站等新媒体的全方位运用也令人刮目相看。应该说,范治斌的“全能”同时占据学术性、社会性、实验性这三个特点并在生活中进一步深化。对生活的全情投入,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对新媒体宣传的看重,对新题材、新技术、新材质的勇于尝试,都让范治斌卓然独树于当代水墨画坛。
【多变求新 源于对感情的真实表达】
很多人观看范治斌的画作,会对他作品中传达出的传统审美意蕴深有感触,“宁静美妙”、“清爽简洁”似乎是用的比较多的字眼。然而,纵观范治斌数十年的作品,我们会惊异于其多变的风格。早期作品《茶馆组画》和《往事如歌》使其在艺术界一鸣惊人,那时期的画面中强调的苦涩沧桑不自觉成了习惯。后来尽管《长者的肖像》系列里还有这种苦涩的东西,但形式美感与笔墨的趣味等这些题材之外的东西越来越多的在范治斌的画中获得彰显。近些年,范治斌的水墨作品逐渐呈现出清晰的艺术面目。其画面清新优雅、朦胧恬静,充满着东方传统意蕴之优美,但与传统水墨相比,又明显多了西方写实主义流派的影响,在布局结构中不失严谨浑厚、平添一抹朴素意味。
如果说他对长者、妇女儿童、康巴汉子亦或都市少女的描绘语言都体现出质朴、唯美又干净的特色,那么淡彩女人体系列作品中所表现出的张扬欲望却让人联想到席勒、罗丹的经典案例。如此风格迥异的作品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在他的一篇微博中,我们似乎找到了答案:“当我尝试着用新的水墨语言画出一张画时,朋友问,你的风格又变了?我答,不是变了,我在完善自己的风格。问,可是你这样画,我就认不出是你的画了。我说,你认不出,说明我画画不是在使用套路,我尊重自己的感悟,并迫不及待地要尝试表现它的方法,也许不够满意,甚至失败,但这是风格探索中的必由之路。”
【结语】
范治斌如今的作品更注重画面的整体艺术效果,就像马蒂斯说的“艺术应该像一把安乐椅”,范治斌也希望自己的作品看起来有舒适愉悦的感觉。他追求宁静、曼妙的意蕴,不想把过多的东西附加到画面上,只想把看到的、能感染到的场景用自己的语言表现出来。
出于对中西方审美的普世性关照,范治斌的作品显现出中西合璧之精妙,而他本人也是个颇具完美主义倾向的艺术家。气韵笔法的融合之美,造型构图精妙之美,风格旨趣的多变之美,都是他艺术求真路上的鲜花朵朵。对范治斌而言,外写形,内寻情,其理解、想象之“度”的把握正是艺术创作的价值所在。
【编辑:徐瀹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