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广义 《大悲爱的复归》 1986年 布上油画 119×175cm 成都私人藏
新具像与西南艺术群体
早在1982年,未来的新具像团体的几个主要成员毛旭辉、张晓刚、潘德海就经常在一起“唱歌,抽大量的烟,喝大量的酒,疯狂地谈人生的不解之处和宇宙的难以捉摸,谈亚当夏娃,我们把夏娃称为‘粉子’。然后趁着‘水’(酒——引者)性,踏着月光沿着宁静的塞纳河(盘龙江——引者)散步。常有人喝得酩酊大醉,口吐垢物、黄水,胃痉挛。张(晓刚——引者)就因此胃出了毛病”。在这样的状态中,张晓刚画了许多“令人恐怖不安的素描”和表现魔鬼形象的油画,潘德海“跑到土林去了,发现了圣地。那种光秃秃的荒芜悲怆的美。什么都没有。但他觉得什么都有了”。他画了“一批批红色的土林、灰色的土林、苍白的土林,最后土林也消失了。只有骚动和狂想。毛(旭辉——引者)依然成天呆在商店里写一次性削价之类的招牌,看卡夫卡(Franz Kafka,1883—1924)的小说……画躁动、画爱欲、画膨胀着的生命和堕落的情感”。
1985年,从昆明去上海华东师范大学美术系读书的朋友张隆,放假回到昆明。当他看到毛旭辉、张晓刚、潘德海三人的画时,“很激动。认为上海那边的画太弱、太甜,没有生命”。在大家凑钱了不多的前之后,就去了上海举办他们“新具像画展”。毛旭辉在他那有趣的《记新具像画展和画家以及西南艺术研究群体》一文中纪录了展览的情况:
画展终于1985年6月22日在上海静安区文化馆开幕了。一少女送来一蓝鲜花。展厅费每天30元,门票收入不给我们。那天人来了不少,上海美术界人士,年老年轻的都来了。包括现已过世的关良先生、阿达先生。展厅里热烘烘的,挤满了人。一个中型展厅,挂了120件作品,挤得要命,过道上又摆了不少金属雕塑。那一天我们就在不断的握手、介绍中熬过来了。人们普遍觉得这个画展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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