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的现代——'85美术运动与现代主义式微
0条评论 2009-10-08 13:53:40 来源:99艺术网 吕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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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群  《绝对原则1号》  1989年  布上油画  160×200cm  成都私人藏


  在一位瑞典籍的女诗人张真的支持和鼓励下,这些艺术家又凑了一点钱,“找到了一些搬运工把我们的画用汽车拉到了南京”,7月在南京市中心的教育卫生馆再一次举办了展览。新具像画展引起了在’85时期起着重要作用的批评家高名潞的注意,他开始与毛旭辉通信,并在他的关于’85思潮的文章中进行介绍。1986年8月,毛旭辉参加了由高名潞、王广义、舒群等人策划在珠海举办的“’85青年美术思潮大型幻灯展”,这是一次新潮艺术家的聚会,它展示了当时整个中国的现代主义面貌,并为新潮现代艺术在中国艺术史中无形确立下了一个重要的地位。可能是由于受到了1987年珠海会议的感染和鼓舞,毛旭辉回到昆明就于同年10月与张晓刚、叶永青、潘德海、张隆等人讨论成立了西南艺术群体,推动这个城市的现代艺术。毛旭辉回忆说:“1986年12月,张晓刚又将‘西群’的作品幻灯、图片,又加进了一批新作,在四川美术学院举办了新具像第四届展。所有这些展览,经费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第四届一结束,可谓是最后的晚餐。由于反自由化,87年‘西群’都没有什么活动。各自画自己的画去了。”毛旭辉以后总结新具像的展览时说:“它企图唤起更多的观众共同来追寻生命本身的意义,也正是在这种无休止的探究和询问中,生命获得本质上的意义——人的意义。”


  作为新具像展览的成员之一,潘德海(1956— )是一个生长在北方的青年人,就读于东北师范大学。他在毕业分配时主动要求到南方,自然是因为对南方的爱。潘德海的“苞谷”系列开始于1987年,在1988年的“1988西南现代艺术展”里,他展出了最早的“苞谷”。在“中国现代艺术展”中,他的作品《掰开的苞谷——后山》赢得了批评家的注意。在这件作品里,苞谷这样一个自然形态的形象,彻底转化成了具有抽象意味的个人符号,颗粒更加繁复,仿佛有一种无限的增殖性。在“苞谷”系列中,潘德海采用了一种把颜料一层层涂上画布,又一层层刮去的技术手法,使每一层剩余颜色的重叠产生一种意外的色彩效果。在这样的效果中,由于颗粒大小形态的变化,使画面产生了丰富的视觉刺激,又排斥了取悦观众的装饰倾向。


  1983年,叶永青(1958— )去了云南圭山,这是昆明许多艺术家非常熟悉的地方。特殊的地貌和自然环境在艺术家的心中留下了印象。叶永青早期的作品充满田园诗意,作品中的田园,是一种由内心的矛盾导致的并不属于田园的幻想世界,如1984年完成的《树下的男子》中显现的那样。艺术家在这幅画里表现的是一种矛盾的心情。现实的不安全感迫使艺术家去寻找一个安全的栖身之地。在1985年画的《躺着等云飘来的女孩》中,艺术家描绘了一个变形但看上去健康的女孩,手拿一根象征生命永恒的树枝,期待着某种神秘事物的来临。


  在《城市是一个处理人类排泄物的机器》一画里,幻想中的生灵——鸟和人——构成了厂房或机器中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艺术家告诉我们:“四川美院旁的重庆发电厂的烟囱和厂房经常作为与人性相悖的时代的图腾符号在画中出现。”显然,脆弱的幻想是不堪一击的。在八十年代的很多作品里,画家进一步描绘了自我空间与文明空间的对立。叶永青这时的艺术是一种带表现倾向的象征主义诗歌,它给我们描绘出了一个病态的现实,和病态现实中的纤弱幻想。在西南艺术家研究群体成立之后,叶永青继续画出了一批与过去精神方向相吻合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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