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我想了一个计划,请您来做策划。我在重庆认识了一位现代舞的舞蹈家荣涛,和他讨论了一个“废墟剧场”的概念,去受伤害严重的每所学校现场教授现代舞蹈,活动只做一个文档记录,不做任何公共媒体的宣传,最后沉淀下来的是记录,可以在北京等地以学术讲座论坛的形式通过口碑的流传。我一直在想,如何持续性地去帮助灾区,带更多的志愿者去教他们跳舞、画画,帮助他们去好好读书,您觉得有没有可能实施这样的一个持续性计划?
陈:这个计划的想法非常好!实施起来的时候要进行摸底调查。周春芽发起成立了一个“五彩基金”,面向的是一些相对固定的人群,对受地震灾害而残疾的部分中小学生,进行综合救助。基金会的成员中,有不少艺术家不定期地去灾区帮助孩子们学画画。你们这个计划应该和“五彩基金”有区别,面向的对象应更加广泛。在灾区,很多孩子的心灵都有“残疾”,因为在灾区的悲伤气场里,那种精神上的交叉感染是很严重的,的确需要救助。那么,我们的艺术,诸如音乐、舞蹈如何介入?是需要认真思考的。如果只是单纯地教他们舞蹈、画画,这在灾害前期的志愿者们已经有不少人做了,会不会重复单调?今天我们去做的意义,肯定不同于去年那个时候。“5.12”快一周年了,很多人都认为(灾害)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都以为取得了抗震救灾的“最后胜利”了,这个时候我们去做,可能更有意义!
张: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去操作这个计划,我们这次做的是要让这些孩子们开心和快乐。
陈:我曾陪周春芽去重灾区绵竹遵道镇,后来春芽组织了成都画院的老画家们前去灾区教当地的老人和年轻人绘制年画,很受欢迎。他们去教授辅导时,老画家们特别投入用心。做上述计划,应该有个全盘考虑,细致周到,才便于实施。
张:我是否可以联系一些美术出版社来做这种公益性的活动,把个人“隐退”。而且我们可以筹集捐赠一些艺术书籍,可以发现爱绘画的苗子,让孩子们和高校的学生建立一对一的帮助。
陈:如果找美术出版社做的话,“隐退”目的不易,他肯定是要造势宣传的。其实也不一定要求完全回避目的,关键是要有人来投资和组织。如此,下面就好联系了,比如年画培训,我们可以找成都川音美院或者川美的学生来自愿报名参加,经过筛选以后,有二十个学生,可以按时间段穿插进去服务,一周去五个或几个。在年画这部分就可以调动很多的资源,这是一个比较缜密的计划,线索分的越细越好。舞蹈不像画画一样,它更多的是肢体语言,那么我们就要考虑这种语言形式,如何让灾区的孩子们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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