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锦:溯源》学术研讨会
0条评论 2013-07-01 17:15:21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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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讨会现场

时间:2013年6月22日16:00
地点:北京前波画廊
 
艺术家:蔡锦
学术主持:贾方舟
研讨会嘉宾:高岭、高名潞、贾方舟、刘礼宾、刘骁纯、陶咏白、王端廷、徐虹、杨卫、
殷双喜、朱其、茅为清、蔡锦

贾方舟:我认识蔡锦是在上世纪90年代,1994年中国美术批评家提名展(油画部分)在讨论提名艺术家的时候,栗宪庭提出了蔡锦,之后她便是20多个被提名的油画家之一。后来,我在1995年和1998年策划的两个女性艺术展上,也都邀请了蔡锦参加。
 
蔡锦在中央美院进修的两年中,预示出多个发展方向,但是最后她选择画《美人蕉》。画美人蕉其实是借题发挥,借助于美人蕉这样的生命体以表达自我内心的一种生命体验,所以在这样的对象身上,投射了自己的影子,找到了适合于自己的表达方式,也找到了自己情感的载体,所以从这个领域里走过来,我们今天看到她的作品都可以跟她早期的作品联系在一起,因为她用的语言没有变,只是图式变了。变的抽象了。但这些作品很明显是在原有的美人蕉的细节上一步一步升发出来,最后离开美人蕉这一意象,保留她习惯使用的语言要素。蔡锦最近几年的新作显示出她在向新的高度突破,我想今天大家坐在一起讨论这些作品,都会找到各自的话题。
 
陶咏白眼中的蔡锦--女性的艺术
 
陶咏白:蔡锦是才女,在我国历史上绘画的才女不少,尤其是民国时期,出现一批出国留学以后回来的女画家,她们跟男性艺术家的艺术,在同一个水平上,有的甚至超过男生,比如潘玉良色彩,比男画家的色彩感觉好,在那个时期,油画色彩很贫乏,素描加色彩,缺少色彩感。而潘玉良对印象派的色彩把握得到位,色彩非常漂亮。当时留学归国的秦宣夫(油画家、美术史论家)对我说:潘玉良是中国“印象派第一人!”但因她曾为妓、为妾卑贱的身份,无法在国内生存,为了人的尊严,背井离乡,客死它乡。当时还有很多女艺术家,很有才华,但结婚生子后,杂务缠身,又由于经济的不独立,只能成为相夫教子的家庭妇女,就不再画画了。坚持下来的很稀少,真是可惜了。今天的蔡锦,经历了人生种种磨难,没有消沉,在艺术中消解了自已的哀伤,用艺术疗伤,在艺术上能日益精进,不断有新的面貌让人耳目一新,给人惊喜。从去年的黑色美人蕉以那雕塑样厚重和张力,那是对顽强的生命颂歌,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当人们还沉浸在那崇高的生命精神感动中时,今天她又让人从她画的一滴水渍、一粒尘埃的微观世界,引向浩瀚无垠的宇宙,望星空,向海洋,放眼世界,投身于宇宙怀抱中而获得“生命不息”一种感奋。蔡锦终于走出了生命中的阴影,坚持不懈地创造着生命的奇迹。
 
蔡锦从《美人蕉》到《溯源》,是个飞跃,是在思想,艺术观上的飞跃。她从一种物象,一个植物形态,到无所指的一个点或者一滴水发展成一望无边的海洋,从尘埃变成一片灿烂的星空,她的心是开放的,是向着光明,广阔的天地。这些画,从无到有,就像在显微镜底下看到的微生物,让人从中看到了生命的源泉,看到了万物之源。她画的这些东西,存在于我们日常生活当中,但人们看不到,或并不会注意。但她看到了,把它发展了,发挥了。把这样细小的东西发展到这么广阔的绘画,这源于人的经验的生命体验,但她却引发成为一种诗性的或者说是神性的生命体验,从中能有一种新的发现,幻想出新东西表现出来。所以艺术家和凡人的区别就是在对生命体验上的不同,一般人看到什么就是什么,这是经验的生命体验,只有艺术家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或想不到的东西。什么是神性的生命体验。爱因斯坦在他的《我的世界观》中说:“我们所能最美好的经验是神秘的体验。它是坚守在真正艺术和真正科学发源地上的基本感情。谁要是体验不到它,他就无已于行尸走尽。……”这个话对我们艺术家来说特别的重要,在这种神性的生命体验中,具有强烈的感受性,广阔的想象性,是一种超知性,超见解、超本质的不可言说的神秘洞见。蔡锦从一滴水渍中有这样的感觉。我们小的时候看到有些水印可以想像出很多故事来,但是我们就没有她这样艺术家的思维去发展,去表现。我最近看到记录片《走进霍金的宇宙世界》,霍金是个“渐冻人”,都病得这样了,但他却还在享受着他对宇宙神奇的幻想,只有具有这样神性生命体验的人才会有这样异想天开的想象和发现,引领人们不断地去探索,创造,推进世界的前进。在蔡锦的绘画里充分体现了她作为一个艺术家的神性的生命体验。
 
从蔡锦的画,我想谈谈女性在绘画上有意思的地方。第一,一般画画都要先从整体结构,布局考虑,先画个整体结构布局的草图什么。而蔡锦的画是从一点、一个局部画起。然后逐渐画开去,直至完成整幅画。徐晓燕也是这样。她们竟能这么由一点开始画出宏大的场面来,从局部发展宏大,她们是以什么方法掌控画面的?这么宏大的场面,对于许多画家来说不知事先要画多少草图,理性地规划布局。而女画家却总是随着感觉走,一点一点向外、向面扩展繁衍。保持着感性的鲜活和灵动。这理性的构成与感性的抒写性这是两种创作方法,很值得研究探讨。第二,女性善于从小处着眼,从日常生活中去发现美,画花花草草是她们的长项。但也有别人看不到想不到的地方作为绘画题材,徐晓燕可以把垃圾入画,揭示了触目惊心的生态大问题;蔡锦从一点水渍来抒写着宇宙天地生生不息的生命精神。她们从小处着眼,却怀着一个大襟怀。第三,有人说:男性在创作中重在结果,成就、成功。而女性创作则重在过程的享受,并不在乎成功与否,陶醉于一点,一点的发展,注入有情有调的生命感受,有点自得其乐而已。也许古时妇女纺线织布,后来织毛衣等世世代代积淀的心理素质。养成在这里蔡锦作画的过程中验证了女性的这个特点。我不知道我的这些发现、思考是否有道理,有研究价值。
 
贾方舟:陶咏白发言,是将蔡锦作为一个女性艺术家的角度,对她的作品做了一些分析,我觉得分析的比较到位。陶咏白一直研究女性艺术,对蔡锦的作品有她自己的视角,即从性别角度,不同性别的艺术家,在对艺术的处理上,语言表现上都各有不同。她的画确实让人感觉到不是先构成的和预先设计的,或者说有过大的构想的。她的画完全是繁殖性的,像一个生命体在不断的繁衍,又像是织地毯一样,由上而下,一点一点直到把它织完。蔡锦画画就是这样的感觉,这应该是和性别有关,特别的感性。接下来徐虹接着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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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讨会现场

徐虹:蔡锦的绘画开始于一个美丽的故事
 
徐虹:蔡锦的绘画开始于一个美丽的故事,小的时候安徽家乡老墙壁上的水渍,水渍的不断盛开充满了蔡锦自己的想象和感情投射。当然我想,这种关于艺术的开始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源头。比如我们看到天上的一块云朵,就想象有神在上面、耶稣基督在上面、丰硕的女神和战马战车在上面。我想很多艺术的起源都源于生活中的一些非常平易的小事,艺术家在这样的小事中赋予自己的感情和发挥想象力,于是这个故事就开始生长了,生长为一个美丽的传说,生长为一个大艺术家的作品,生长为哲学家的巨篇鸿字。就因为有个人的感情和思想的投入,所以任何故事的开头可能是同样的,就像生命的开始是同样的,但是过程和结局是不一样的。因为过程和结局里有大量的个人生活的经历,有社会、时代、经济、政治,或者是有他个人文化的传统,所以在这里我还是愿意从意象开始说起,因为谈艺术家的作品,首先得谈意象,谈艺术作品不谈意象我觉得没法谈。我觉得蔡锦的作品有一个强烈鲜明的意向——美人。尽管唐冠科先生给你写的文章不承认女性主义这个提法,当然他承认不承认是他的事,至于人们愿意不愿意用女性主义的方法来评说你的作品另外一回事,包括你自己也可以说我不是女性画家,但批评家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来讨论。
 
美人,第一是美人蕉,这个是很浅显的生命怒放,随着腐朽和生命的怒放混杂在一起,一种矛盾,一种挣扎,一种纠结。第二部分我在德国看你的展览:大沙发上铺满血水,女人的小脚尖头鞋里布满了鲜花,对吧,继续是美人。美人在生活中的遭遇,美人的文化和审美的意象,和实际生活中的残酷和现实结合在一起,就像神圣的乌龟在泥里摇着尾巴一样,虽然乌龟很神圣,但是泥里就是泥水。最后是现在,我看到了结果。什么是结果?洒落的鲜花,干瘪的果子,果子是枯萎的,干瘪的,生命力虽然内涵在其中,但是外表看上去是枯萎的。所以你的作品体现了中国当代艺术的一种现代性现象,为什么?现代性就是一种分裂,就是一种个体的主体的突出,是一种反思,和一种审美的判断。当然这种分裂这种反思,必须强调要和主体的分裂抗争,主体在反思中不存在,但是主体还要努力的存在,所以在你的作品里我看到这样的不确定性,目的的游离性,努力的挣扎,努力的纠结。在这里我还是看到了你的一种努力,不管你有意识,还是无意识,这种当代性所强调的包容,强调的多层的视角,以及强调自己个体的生命力的经验,生命的经验,和文化的意象之间如何的穿插和共存,这一点是我看到的,这个大概就是中国艺术家最有希望走的一条路。
 
传统的文化的符号并不是直接的挪用,必然是通过艺术家的个体的生命经验和它的文化的思考和批判,经过转换以后的一种“挪用”。所以我说美人意象在中国文化里很显明,文人们的怀才不遇,文人们突然得到皇帝的赏识了又高兴起来了,文人们还有美人迟暮。中国的文化里美人是一种文化意象,是一种审美态度,是用审美的立场和姿态来叙述自己现实中的遭遇,现实中各种实际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这个美人的运用,实际上是在你的作品里有更大的一种含义,就是说传统中国的美人和传统文人的生命体验,和传统文人个人的际遇是有关的,它里面涵盖了各种心境,涵盖他现实的处境,也有他的理想,也有他的感慨。所以我觉得美人这个意象在当代如何能够深化和进一步的运用,确实也是一个方面。我觉得在你的作品里面这种意向就是被现代性给抓住了,而且给放大了,就是说本来在中国文化中美人意向就是矛盾的,明明是男人说自己是女人,明明是现实生活非常残酷激烈的竞争导致他的失落,但是他偏偏要说用风花雪月、轻描淡写、非常抒情的去说,“美人”这个词中国文人用的时候已经充满了纠结和矛盾,它表达了人性的一种复杂和对生命的体验和看法,但是如何用到当代文化里,现代性里就非常的有意思。因为全世界大概只有中国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其他东方民族是不是把美人用成男人,我不知道,当然因为中国的道家文化里面、哲学里面讲究阴柔,把整个哲学基点放在女性生理的基础上,这个是中国文化非常特有的一个现象!
 
所以我觉得在这样文化意向中,蔡锦恰恰是女性身份,她是以女性自己对自己生命的观察和反思,使她选择了美人这个意象。当然这个美人和传统的柔弱的美人不一样,首先看那个美人蕉,是那么的饱满,她是以审美的姿态来观看和表达人生中的愁容,她的美人蕉不美,有一个评论家看到美人蕉说我快晕过去了,它不美,它太强有力了、太血性了、太刺激了。包括你的装置作品,那么漂亮的绣花鞋,但是把血淋淋的美人蕉画在里钉在墙上的时候,它实际上充满了一种很尖锐的讽刺感,也不美。包括现在散落的花和果子,看上去粉色的很漂亮,但是你仔细看,难道它不就是霉菌传染,难道它不就是病毒体,难道它不是长着刺的各种不让人喜欢的植物的种子吗?包括那些梨子都是不美。所以蔡锦转换美人的意向,使美人不美,还要用审美的姿态来说美人不美的故事,这个就是当代的文化的表达。作为女性是非常敏感的抓住了用美人不美,用美的方法来表达不美,或者用不美的办法来表达美,这就是一种颠倒和重叠和交错和陌生化的对文化艺术的选择和表达,在这里我觉得你做得很成功。
 
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贡献,就是蔡锦在使美人意象陌生化,把传统文化中的美人回归到美人,回归到女性。传统文化中的美人,经常把自己作为志向很远大、品行很高级的文士。但是蔡锦的美人让她回到了女性,这个女性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柔弱的美人,而是充满着生命活力,能面对现实各种困境,把现实的愁容揭示出来的当代美人,回归到原始的女性形象,大地女神,天上的女神,也可以是战神,也可以是破坏一切,把男人的头砍下来放在盘子里的恶美人都可以。这样的美人是充满着生命力,具有丰富的文化意味,有很多文化故事这样的美人,用这个办法来做。
 
第二个就是原始的经验生命的转换。虽然你看到的在你家里墙壁上的水迹,这个水迹慢慢的生发,但你对这个水迹的关注投射你的感情和你的故事,从这个开始我们又回到原始的审美状态,或者原始艺术发生状态,就是艺术是什么?作为女性,她长期地和日常的最具体的生活结合,在具体的生活里她注入自己的艺术想象,然后这个原始的、不美的、或者是丑陋的、带一点腐烂这个痕迹开出一朵最美的花,谢谢!
 
贾方舟:徐虹又深入了一层,她们两位都是从性别的角度来分析、判断蔡锦的作品,但是各有自己的视角,我觉得徐虹谈得特别好的一点是使用了两个关键词,一个是美人,一个是审美。画家在这两者之间是纠结的,美人是不美的,和作为男性艺术家的表达完全不一样。我在1995年写过一篇文章,曾分析过蔡锦当时利用床垫,鞋子,自行车座所做的作品,全是画在床垫上,画在自行车座上,画在鞋里,这样的载体都是一种被欺负的意象,被踩,被坐,被躺,被压,所呈现的都是这样的意象,为什么画在这样的材料上,而不是别的上面,我就觉她在无意识中表达的完全是一种女性主义诉求,当然我不认为蔡锦是女性主义者,但在她的潜意识里恰恰表达是女性主义的内涵。接下来听一听男批评家从另外的角度分析蔡锦。

朱其--男性艺术家眼中的蔡锦
 
朱其:不太愿意用当代艺术这个词,因为你一说到当代艺术,好像又是顺着西方的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然后到八十年代后的当代艺术,又是变成这样一个脉络了。实际上,这个时期的艺术还是有必要重返现代性的。刚才徐虹谈到现代性美学的问题。实际上,我们从民国,三四十年代开始了一些现代性,49年到文革有一些中断,然后,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就真正开始了一种现代性的美学。比如,蔡锦的画,她美人蕉的形象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一种血污的美学,类似于女性的经血的一种东西,包括她这次的新画,更像把一种女性的污血的感觉变成一种诗学的语言。以前可能它与装置、美人蕉的形象结合,借助于这个载体来呈现。那么,到了今天她可能完全可以抛弃这些载体了。然后,她把一种污血的美学给非常语言化了。而且,尤其像这次展出的绘画,绘画的本体语言特别强烈。
 
所谓的现代主义美学是什么?我觉得它就是表达一种自我分裂、变态、受虐,甚至带有一种脏兮兮的感觉,像培根的绘画。那么,其实我们这几十年更多的还是关注美国的艺术。但是,最近这些年我更关注英国的一些人物画,比如斯潘塞、培根、佛洛依德,英国这种老式的现代主义它外表是很优雅的,但是,内心可能非常变态,甚至有一种优雅又脏兮兮的感觉。可能是年龄的关系,不知为什么就偏好上这种东西了。
 
在中国,93年以后走向国际对话,然后中国又进入了消费社会。好像大家认为艺术在中国应该进入后现代主义,或者完全时尚化的当代艺术。但是,我觉得中国的这种语境还不完全是西方意义的后现代主义或者全球化的消费社会。其实,只要一党制还存在,中国可能就没有走出现代性。那么,我们今天的语境其实还保留了从英国圈地运动一直到四十年代存在主义这一时期的语境特点。和它相比,我们中国目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的圈地运动比英国的更疯狂,我们今天的这个人格分裂比佛洛依德提出这个理论的那个时期更分裂。我们目前的这种虚无主义比萨特四五十年代提出虚无主义更加虚无主义。实际上,我们今天依然笼罩在现代主义的语境。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反现代性,在中国讨论现代性依然有它的精神价值。这是艺术判断的一个维度。

另一个维度是:最近,我感觉对于花卉这个题材,女的确实比男的画的好。我最近还发现一位吴冠中48年留法时期的一个同学叫刘志明。她49年后就在云南画院,画了六十年。老太太现在还活着,已经八十多岁了。她完全比吴冠中还要好好几倍,但是她的画在外界很少能看到,我前两个月去拜访过她。她的瓶花画的非常好,可以说他完全消化了后期印象派以后对花这种植物的表达。甚至,叫她中国的女梵高都是可以的。她八月份在云南博物馆有一次她的回顾展,大家可以关注一下。我觉得,刘志明老太太解决了花卉题材后期印象派的一个阶段,可以说她代表了中国在这一块最高的一个阶段。那么,我看到花卉题材的绘画,除了刘志明老太太就是蔡锦。蔡锦她已经越过了后印象派这一阶段,花卉题材到了今天,到了蔡锦的手里已经完成了,而且完成的非常好。而且,花卉题材在中国自古就是个经典的题材,山水花鸟。那么,如何让花卉题材绘画具有现代性,蔡锦已经给出了答案。很难想象用宣纸画出蔡锦的这种感觉,它是达不到的,包括中国画的颜料也是达不到的。必须要用麻布、油画、丙烯之类的这种材料。其实,虽然她运用的是西方的绘画材料,但是在绘画的感觉上还是有中国写意或者诗性的东西。她的诗性其实为她注入了一种不再借助物象,尤其是画到今天这一批,直接以血污本身的一种形式主义,或者纯粹从色彩本身体现一种女性的非常复杂的一种经验,这一点实际上已经到了一种出类拔萃的地步。我是看过很多植物花卉的绘画,蔡锦把现代主义的表达在花卉这个题材上已经做的比较彻底。
 
贾方舟:朱其的发言很好,我在这里看不出男性批评家和女性批评家的对抗性因素,朱其也提供了一种解读,“血污美学”和刚才徐虹说到的审美和美人,美人不美有相近之处,“血污”这个经验的表达,实际上是女性独有的,恐怕这个主题男人是画不出来也不肖去画的,我们也可以看到男人画花,但是完全不一样,那种对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女人画美人和男人画美人也不一样,女人画美人不会像男人画的那么美,不会作为客体去欣赏,而是当作自我的一种表达,向京半生中创作的所有关于女性的形象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这就说明了女人眼中的女性形象,其实不是要表达美,而是要表达他们的生存经历,他们的尴尬,痛苦,表达精神上的困境,所以蔡锦虽然画的是花,但主题并不在表达花的美。朱其第一肯定女人画的花比男人画的好,第二肯定蔡锦画的花已经画到出类拔萃的地步,超越后现代,走向完成。

编辑:陈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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