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幕前夕气氛热烈 2011-05-28 10:58:10 来源:南都周刊 点击:
何多苓注定是一个“逆潮流而行的独行者”。诗人欧阳江河是何多苓多年的朋友,也是这次“士者如斯:何多苓展”的策展人,他觉得何多苓简直就是一个潮流的反叛者,多年来,一直是如此独特行事:“2007年,当大家都在画序列画的时候,他开始回头去画单幅作品。当大家画……

兔子森林

 

南都周刊:外界对你80年代的作品的解读,非常强调它的介入感,但是对于现在的作品,评论界反而会削弱了这个层面的阐释。

 

何多苓:是的。现在的时代是完全不一样了,我觉得艺术品在这个时代有非常微妙的改变。其实,我现在想来,像《春风已经苏醒》这样的作品,对我个人来说没有什么介入感,反而是地震这一组,和现实有紧密的联系。至少我是有感而发,当时地震以后有两三个月,我完全没有摸笔,我觉得艺术在那样的情景下太无力,太可有可无了。过两个月以后,我觉得要对此有所反应,但以我的方式,还是一种隐晦的,而不是直接的表现。

 

南都周刊:在灾区,你是以一个普通人身份去的,还是有意识地带着艺术家的眼光?

 

何多苓:当时去看,去拍照,受朋友之托给灾区送一些东西。完全没把自己当一个画家,所以后来画的也不多。但是我觉得现在的画和这段经历也有关系,我总是对这种环境的脆弱性和瞬间即逝的东西特别敏感。甚至最近的几幅画中,也可以看出大地震的影响,像《沼泽的女儿》,感觉她是一个飘来的幽灵;还有一个小孩飘在湖边,叫《山水之间》。

 

汶川重建时,我又去了,还是有一种强烈的幸存感。《山水之间》作为背景的那个山,画的就是映秀。这么多年过去,一点没变,山的外面破碎了,整个成为一堆碎石片,好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虽然房屋重建了,但山破碎的样子还是在那里,所以我就把它作为背景。

 

南都周刊:你近十年的画作中,背景的简化和虚化,和翟永明在诗歌写作上“以少写多”的方式有没有关系?

 

何多苓:虽然我跟她很少交流这个问题,但我早就注意到这个现象,诗歌写作和绘画有很多共通之处,包括里面的取舍问题。80年代的诗歌写作意象非常密集,里面有种“极多”的东西,后来有点开始追求“极少”,追求语言本身,这样的变化跟这个时代有关,当直接的表达不那么强烈,更多的就是一种内心的表达,或者一种技巧的表达。

 

南都周刊:但表达方式上还是以写实为主?

 

何多苓:写实在中国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情况,除了上海和北京有一拨抽象的画家,绝大多数中国画家都是写实的,我算画得比较细,还有画得更细的“超写实”的一拨人。其实,现在世界各地基本都没有写实了,连俄罗斯的学院画派都消亡了。

 

中国以写实为主的大容量,在全世界是没有的。这可能跟中国人特有的思维方式有关,看到有形的东西,反而能激发一些形而上的思考。中国国画那么多年的发展也没有出现抽象的因素,即便是高度程式化的东西,也仍然是写实的。真正的抽象艺术从来没有出现在中国,很奇怪。

 

我想中国的绘画,需要去引导它进行形而上的思考。反正我是这样,我把自己的画看成是抽象的,原来还有一个极端的想法:我希望别人看了我的画,赶紧从这张画上飞开去,我的画好像是一层躯壳,驱使你赶紧脱离这层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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