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大阪国立美术馆藏郭忠恕《明皇避暑宫图》.
“灭点”即立体图形各点延伸线,向消失延伸的相交点。平行透视只有一个灭点,在对象中间后方,产生纵深感。成角透视有两个灭点,在对象的两侧后方,富有立体感。(灭点傅书两幅)
台北故宫李荣瑾《汉苑图》.
笔者有幸看到一幅题为李容瑾《汉苑图》轴,纵101厘米,宽55厘米,绢本,水墨,无款,钤李容瑾二印。所钤印鉴两方朱文方印,油印,一方为“李容瑾”,另一方为“公琰之印”。经考证北宋末以来出现油印,南宋渐多于水印,元代开始普遍使用油印。(9)绘画所用绢地,是极细的双丝绢,即双经穿一纬。这类绢大都是宫廷所用,属于贡绢类,适合大型宫苑绘画使用。
台基.
整幅绘画分三个部分构图,各景区主体建筑的“灭点”方位不同,全图没有统一的灭点。近景以鸟瞰法描绘,“灭点”在画幅之中,十字脊重檐歇山顶殿阁,辅以配殿回廊,显示出画面阔远感;中景以透视法描绘,“灭点”在画幅后面,使中景的建筑群纵深感加强,具有深远之感;远景的建筑群以仰视法,“灭点”在画幅之外,使殿堂具有明显的元代标志,特别是远山一抹使画面具有幽远的感觉。
袁耀《骊山避暑图屏》局部.
是幅《汉苑图》轴建筑结构准确,“以毫计寸”真正的以百分比绘图,与两宋建筑绘画极其吻合。殿堂元代的标志明显,擎檐柱不似刘松年画法,而与王振鹏、夏永等人一样,加围栏护板雕花佩饰。重檐歇山顶两山部分,绘制悬鱼(垂鱼),用以遮挡两山的内饰。殿堂基台部分,像两宋绘画一样,描绘的逼真写实,这些明清两代界画是做不到的。格子窗既不像北宋的直棂窗形制,也不像南宋可拆卸的形制,演变为推拉形制。鸱尾部分与两宋相比规矩简朴,有别于明清两朝繁缛。屋角开始下垂方式,也有别于两宋上翘式。(李容瑾基台与仇英基台对比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