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可:两位说的很好,70后、80后说得很牛逼。这些是破碎的记忆,但是画出来是这样一个框架。在这个里面,我们看到是三层的叠加,一个画框,最表层的,然后指向内部的电视机,周边细碎的器物,桌子、钥匙、电视机本身,然后指向官方的电视节目,这个三层叠加,通过这个,我们试图通过这种叠加获得历史的深度,值得注意的是,最近这些年,关于记忆的战争在中国爆发,这场战争越演越烈,而且非常的严重,表面看似乎很太平,人们的生活幸福,幸福感指数越来越高,但是对艺术家来讲,实际上面临着记忆的焦虑,民众也有,很多学生都在抱怨,要求老师给他们重叙历史,因为我讲的是文化研究的课题,学生要求我们讲历史,有的时候不是我们要讲的范围,因为过去的历史很多是被记忆的。我们感觉到,记忆成了横亘在我们面前巨大的精神障碍,如果不突破这点,我们的精神生活无法延续下去。
这种情况下,艺术家、文化学者试图重新追溯被遗忘的历史,所以出现了被记忆和被遗忘之间的战争,这个战争,我认为将长期的进行下去,而且我觉得它是血腥的。最近一两年做出了很多内部的规定,都是试图重新规范我们的记忆的通道。可以看到战争的激烈性。
以前有*菲红色记忆摄影的研讨,今天是改革开放30年记忆文本的讨论,我觉得这个里面,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官方记忆和个人记忆的关系,这个关系呈现相当复杂的状态,一方面这个主题很有意思,就是被记忆,所有的影响都是官方影像,是以官方记忆为主题的,我们首先看到的是简单的复制,记忆者本身没有主体,比如说这幅画(60年阅兵),看不出任何的记忆者、个人。
还有一个是电视机之外,跟那些场景,器物联系在一起,包括唐山大地震电视,底下那块肮脏的台布。
第三种,有个人因素在里面,比如四人帮的形态,张春桥的表情特别夸大,那四个人的表情实际上都被夸大了。记忆当中,我觉得搀杂了个人的判断。我觉得,这个跟实际是有裂痕的,跟正式的影像有裂痕,我觉得个人色彩非常重要。我在寻找,有没有完全颠覆的?我发现没有。
我相信陈曦以后还要继续往前走。在这种情况下,我想说的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官方记忆,我们假象如果出现强烈批判的官方记忆,这西面有很多图像曾经被指责过,比如北京奥运放焰火,事后已经被证实,大脚印是一个电子伪造的产品,在现场没有出现过29个脚印。像这样的,用一种非常客气理性公共化的叙事。像这种叙事,我觉得是一种比较安全的策略,当然,召开这个研讨会背后,我知道画廊,画廊对市场投资安全性的考虑,绘画本身,不能更加客观的表述,是一种策略,而且是一种必要的策略,可以理解。
但是我个人期待陈曦画出更细的个人性。2000年开始,全球性人类开始营造时间神话,进入时间危机、时间焦虑,这个时间神话不断的被记忆,为了抗拒这种被记忆,更需要艺术家做出更大的努力,尤其是在得到市场的认可的情况下,推进中国健康的历史记忆共同的运动,所以我个人来讲,一方面是记忆的文本,开始大规模的征集,从开始口述历史,美术、尤其摄影,在这方面非常发达,发育非常良好,文学明显走下坡路,但是美术这几年,也做了重大的贡献。
我觉得陈曦非常有才华,关于历史叙事给我们做了很多的启示,另一方面,我们也期待能够有更进一步的、更细腻的阐释,把你个人记忆更多汇入到集体的记忆当中,并且改造现有的记忆的叙事方式。
陈剑澜:中国现在爆发一种记忆的战争,我们题目用记忆两个字,记忆是我们这个时代最能打动人的少数词之一,关于老照片、怀旧、回忆录很风行,而且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接受。
我们今天想一想自己的状态,我们今天是什么样的,明天什么样,好象不确定,好象过去昨天是确定的,我是从关于记忆,我们现在的兴奋点看这个系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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