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幅,如果做一个基本的印象,用一个词,就是成熟,不仅仅是指陈曦作为一个个人艺术家的个人成熟,而是60年代后期出生一代人,能够对这个历史,能够取一种比较平静的态度,没有大悲大喜,这是这个系列让我感到接近的东西。
我谈几点,都是围绕记忆有关的东西,第一个人性的问题,陈曦自述里提到,这个系列确定的起点,开放30多年,有一个年代,76年,地震,毛主席去世,新闻联播首播,为什么以76年作为一个开端,是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开始记事,这个是个人时段。这个是我感兴趣的。
记忆这个词,在基本意义上,首先是个体的,虽然我们经常说民族记忆,人类记忆,实际把我们记忆点基于认同之后,还有灾难记忆等等,这些记忆是把某些历史经验类型化以后,我认为今天就记忆这个话题,划分记忆个人性的记忆是重要的工作,本意和引申义的不断变化。
我认为区分记忆的个人性和共同性,类型化,大屠杀记忆,欧美社会,这个记忆本身,提出正确的历史意识,等到今天,各种表演泛滥的时候,我们知道,大屠杀记忆是一个产业的,不断生起同情、林敏。
这个系列坚持的个人性,我觉得是有意义的。小的来说,正因为选取的是个人性,我们没有法说为什么选择这些,不选那些,我们没有办法置疑,这些判断是她对历史、自己成长的东西,没法判断。大而言之,坚持个人性的角度谈,就我们贴近的历史来说,我不相信今天我们可以建立一种任何人都适用的历史观、历史哲学,我认为从个人视角进入历史叙事,有多种叙事,他们之间的共存是重要的,让我们服从一个东西,反而不正常。
这个系列我感到一种基本的品质就是日常性,从画来看,很平淡,无冲突,不制造戏剧,我认为这个照片,我看了很健康、很健全,因为忽略了记忆本身最本质的特性,我们捍卫了个人记忆,轰轰烈烈的大事件,一旦进入个人记忆,不可避免和日常性联系在一起,这是免不了了。
当时大家分析了这批画基本的构架,第一就是电视机,第二就是环境,第三影像,这些影像虽然是个人选取的视角,每个影像代表了中国近30年的重大公共事件,接着就是环境,桌面、台布、玻璃台面,墙上细微的斑点,还有窗户,小部件、手机、车钥匙、瓷瓶、旅行包,我们看到这些的东西,是不是看作是一个背景?但是是一个环境。
第三,电视机。电视机是一个奇特的东西,我们同样年龄的人,60年代后期出生的,除了特殊的家庭,电视记忆就是76年,毛泽东逝世,那个瞬间,所有人莫名其妙围着一个九寸小电视观看,我们回忆起来,那是最具有群体性和审美性的事件,首先,人人想到要拥有一台电视,这样把一个公共空间传播公共事件的东西想搬回家。关于电视的故事很有意思,我们把电视当做宝贝搬到家,我们基于一个什么样的电视故事?我们是把一个不知好坏,不知会改变我们什么的东西请回了家,从这样一个东西,可以看到,电视机介于公共和个人之间的东西,我认为是洗澡的系列当中,把私人性和公共性强制混淆的冲动,这个地方,通过电视这个简单的符号,取得了更坚实的解释。
姚玳玫:我想讲四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关于陈曦。陈曦的作品,我仔细看了个遍,还有关于陈曦的文字,包括她自己和别人对她的评论。陈曦一直没变,我觉得是没变,90年代画城市百态的画面,和泡沫女性裸体的画,和现在的画有一个共同的关联点,就是日常性,这点确实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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