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从这样一个艺术的多样性的角度来讲,绘画在今天又展示了它积极的姿态和更多的可能性。
汪民安:我看她第一张画是两年前,我有个感觉,把电视作为绘画的题材或者作为绘画的对象,不是一个很少的题材,但是把电视作为艺术处理的话,最好不是在绘画上,以前的时代,电视把周围照亮了。88年汉城奥运会的时候,一千多台电视机,在韩国做成了电视塔,把电视本身作为反思韩国的历史。影响很大。
用绘画表达电视的话,我觉得是一个很难的事情,陈曦这些作品,大家讲了很多层意义,我看的话,不是电视画面对我有什么意义,唤起了我电视的记忆,我看电视不喜欢看新闻联播,我觉得这些人全部加进来的,要么把电视关掉,要么转一个频道。我们的电视里面,不是说看到电视机本身,有时候看这个作品,要看这个作品的情境。
官方记忆、个人记忆、公共记忆的问题,官方记忆和个人记忆肯定不一样,我们今天讲记忆,确实讲了很多,记忆有时候不宜讲得过多,尼采特别讲了记忆的坏处。
我碰到一个德国人,他在法国生活,我问他为什么在法国生活,他说年轻的时候在德国,政府的机构天天讲记忆,讲大屠杀的事情,每天回忆那种不人道的场景,各种媒体天天说,他快发疯了,对他身体造成了巨大的压力,所以后来他搬到法国去了,搬到法国,他感到轻松了。
有时候,我们讲记忆,有时候遗忘可能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不是说记忆不重要,人没有记忆,会很轻松,会变得很健康。
昨天我跟几个朋友聊天,谁谁最近失踪了什么的,我们家的七岁的孩子特别的感兴趣,怎么会失踪了?想半天,我就不告诉他,这对健康的成长不利。有时候恰恰要去掉记忆。
我们最近各种各样记忆的东西,到底哪种记忆是正确的,哪种记忆是错误的?哪种记忆合法,哪种记忆非法,都值得怀疑。太多讲记忆的话,我们今天讲点遗忘也有道理。
陈卫星:这个作品,这个不一样,是一个宏大叙事,是一个被记忆,这个被字,既然是被,有施动者,被制动化的安排,我们看这幅图像,不是以现场的,是我看到的电脑文本,这组图像是一个宏大叙事的片断,应该说,从第一幅图像开始,是新闻联播的图像,至少应该是在76年以前的,所以我们知道,电视不是个人的,是一个制度化的机构,是代表国家、国家权利和国家意志,我们可以把这幅图定义定位为电视时代的国家机器。
这个图像里面有几幅,从葬礼、审判、大阅兵,国庆大典,60周年的嘉年华,都是主旋律的,体现了改革开放的国家进程,当然国家进程有点进步的意义,有两点,第一代表了国家意志个人化的符号,形象逐步淡化,缩小,到最后一幅,几乎看不见,说明国家的社会化进程可能有一点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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