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73《晴》--2008年-179×48cm.
陈履生:您有没有临摹过您父亲的画?
李小可:当然临摹,而且不少。
陈履生:是在20世纪的70年代后期,80年代初期?
李小可:是的。不过再晚也临过。
陈履生:再晚一些就是80年代中期?
李小可:中期那会儿也临了一批傅抱石、宋文治、亚明等画家的作品,近期又对历代名家作品的局部临摹有一批。
陈履生:近10年来,您有没有临摹过您父亲的画?
李小可:没有。现在我对父亲的作品更多的是理解他的视觉表现特征和笔墨韵味的感染,力图吸纳他作品中墨的表现力,“墨”在他的绘画中好像能发出声音。目前,我的绘画主要以线性语言为主,下一步会着重吸取父亲墨韵的表现特征和增强绘画的表现意境。
陈履生:话题转到另一方面,您去西藏的时候拍了很多照片,而且那个时候您对摄影如此狂热,后来您又把您的摄影作品转化为一批丝网版画。您怎么看进入到摄影和版画这个阶段和水墨的关系?
李小可:实际上摄影是我对藏地的人文关注和感动,是人生的一种体验,甚至这种感动在某种程度上不低于水墨表现,人生旅途上对我心灵震撼最深的是西藏。黄河源头、长江源头,西藏的宗教文化,藏地雪域的博大、苍茫、瑰丽又带有一种苍凉、严酷,当你走进去的时候,你会有莫名的感动,这感动既是对自然的感动,也包含着一种精神。这里有藏地宗教文化与生命本源的真切状态,有精神与信仰的坚持,在这儿还保留着“真”,这正是现代社会所缺失的。在感动中拍下的这些照片,对我来说可能是人生不可磨灭的经历,创作丝网版画的意义与一般艺术性创作还有些距离,实际上更多的是想把那些心灵的感动记录下来,这就成为一种迹化的过程,带有一种行为的含义。有点儿像藏族人民把佛像与经文刻在玛尼石上或印在经幡上。这个过程是我内心世界的一种对藏地、藏人的敬仰与崇敬。在创作中,我只对原有的照片稍加艺术处理,增强岁月的流失与沧桑感,也把自己的某些心境表现出来。实际上这也是对水墨语言表现的一个补充,它不需要受更多的约束,但在表现中我觉得生活本源的东西不能丢失太多,这里含着对生命与自然本体的感动。很多外国大使和专家们看到这些丝网版画时都被这真切的形象所感动。下一步我会做得更加精到,更强化人文的痕迹性。“藏迹”使我想到巴黎圣母院,雨果在巴黎圣母院中的故事是从教堂墙上刻着的字母开始,写的是痕迹背后承载着的那个使人震撼的故事,“藏迹”也希望有着相同的表达。
我想艺术是从感动开始的,艺术也是生命所经历的岁月的痕迹。当你回顾过去,自己好像是一个不断经历着人生命运旅程的行者,而我的作品就是行者在探索的荒途中所做的“活儿”。
【编辑:田茜】
编辑:田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