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开笔墨——沈爱其“生生者生”研讨会
0条评论 2013-11-28 16:26:15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高岭高岭:里边有很多情感停留的地方,空间是通透的,是有很多光斑的,还有光的感觉

The works of Shen Aiqi are with his emotional skills. The feeling of dots of bright are vivid in the works of Shen Aiqi

第一次看到沈先生的画,水墨在中国这些年讨论的很多。确实沈先生的画我注意到画册里边是1965年是最早的画,我们还原到65年应该是四十多年前,将近五十年前,还原到那个语境看,五十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画,刚才说到徐松安先生早年是张大千的学生,1967年-1968年的画有张大千的一些影子。话说回来在那个时代可能能接触的张大千的作品非常有限,这个风格很有限的时候,我觉得四十八年前的作品,我的设想能够把皴、笔把山石的用笔和树木的用笔浑然一体,有一个意识,几乎没有这样的人,可能只有石鲁,石鲁在中国画坛、水墨界石鲁六十年代有尝试,没人想到把笔作为表现形式的骨架,尖架结构的东西,能够把它从具体的形象中抽离出来,同时又重新返回到具体的形象中去,就是说原来的笔可能一笔一笔都是为了一个具体的形象去用那个笔,然后赋置于墨和皴法的,他能够几种形象用一笔连贯起来,他的所谓的“笔”,叫笔或者是枯笔,类似于皴一样的笔,他的线和皴是连在一起的,又把不同的形象用笔全部依次性地连起来,这种所谓的气,刚才讲的气,气用笔贯通了一个画面中不同的形象,从那个时候已经开始表现出来了。

再到后来七十年代,简直难以想象1972年的时候能够把树木用树和石头浑然一体,有一些看了似乎是画树、树干,实际上可以理解成树干,有的时候就是山峦和山的经脉本身,刚才杭春晓说的特别好,他没有完全脱离形象,他画的是有形象,首先他的画的时候有一个形,有一个意象的形象,但是意象的形象每一笔不是为了画这个形象哪一个具体的部分、一个角落,比如一个山石和松树或者是一个沟壑,而是他是连为一体的画法,他擅长于画,首先擅长于林中的杂树,山石中间的杂树,名不见经传的杂树,早期用了一些传统《画谱》里边的画法,发展到今天逐渐地用杂树的树干勾连起来整个世界,画面中整个世界是树干,这个“树干”,有的时候以为是树干,实际上有的时候就是山石的轮廓和山石的经脉本身。尤其到最后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一张画就是122页的这张画,这张画已经画得似乎有点儿密不透风,依然是疏可走马,依然是通透的,这就是让我们比较当代的西方绘画,这个是不是山已经不重要了,他说是山,说明他画画中还是有一个意象、有一个形象在那儿画,只不过画的我们看不出来那个形,这一点上说明了两个方向,一个是沈先生真的是从六十年代开始自己闭门,其实他受到的影响很少,闭门造车,闭门绘画,在传统的语言里边不断地揣摩和画,分离他的“打散笔墨”,走出来,但是他依然是闭门的,所以他还是有传统的意象,所以每一个画都要起一个名字,这就和我们今天的当代艺术中是一个重大的误区,很多西方艺术是不起名字的,尤其是西方抽象绘画基本上以多少号、年份、编号来命名表现的,按照王端廷的研究,按照西方的数理逻辑和工业文明的背景之下产生的,沈先生的绘画充分说明还是一个从文脉中间走出来的,有这样一个作品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充满了诗意,但是他的绘画,122页这张画是有点儿融会东西,西方绘画达不到的东西,抛开西方绘画,西方绘画有的东西他也有,类似形式构成,这个山带有点儿构成,就是一个巨大的体量,体量在这儿了,但是体量里边不是西方油画的覆盖,油画颜料的覆盖性,而是通透,而且这种通透又不是一次完成的,是反反复复,“念珠与笔触”、“极多主义”的画法,有个人反反复复的踌躇在里边,还有一种酣畅,画面又不断地用笔,其实很少用墨,用笔不断地缠绕、挥洒出来,最后又是“透”的,里边有很多情感停留的地方,空间是通透的,是有很多光斑的,还有光的感觉,这张画就可以说明沈先生给我们一个很好的启示,什么是今天当代绘画描写类似于自然或者风景,因为他主要还是山水,就是风景和山水这一个路子里边,如何能够表现出当代人特有的东西来,一方面是要吸收西方的,沈先生可能没有时间、有精力顾及西方,但是他从中国传统里边顾及很多,又研究很多,又走出来,形成了一个在我看来是既是有关东方的笔触,所谓笔有笔触,又有西方的结构、光、体量在里边,这种能够满足当代人更高的一种心理需求。当然沈先生还有很多画令人不可思议,2001年的作品,也是十几年的作品,这种类似于杂树,就是一种树,能够画成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山水,我认为确确实实是我从来没有见到我们的国画家这样画的,确实是应该值得很好的研究、很好的推荐、很好的探讨。我相信如果沈先生不办展览,国内这些水墨权威们,如果没有可能上一次办展览几乎不知道有人四十多年前就已经这样画,三十多年前画出这样的水平,所以中国之大,我们的优秀艺术家藏龙卧虎,确实太多了。

皮道坚:在民间。

高岭:藏龙卧虎。

皮道坚:我们不能以成败论英雄。

高岭:好东西看了,就好作品本身来说我们兴奋的程度都是一样的,和一个市场价格很贵的东西,和沈先生这种不卖画相比作为一个喜欢者看到的兴奋程度是一样的,第一点是足够的。第二点还不够,还是要给后人,要给他人,要告诉大家其实人类在那个时期早已经有很多人在探索,早已经画到什么样的程度,所以还是要宣传、还是要办展览,还是能够给后进有很多学习的地方,可以看到中国绘画在当时闭关锁国的情况下,我们自己的绘画也能够在一种现代主义甚至当代意识中间走得非常好,虽然没有西方背景做参照,但是确实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谢谢!

杨卫:谢谢高岭,做了一次导读,从沈先生最早的作品一直导读到沈先生当下的作品,他提到了几个很关键的点,沈先生笔墨的一些变化,用一种笔法能够圆整个画面,这一点跟王端廷先生说到的抽象绘画有异曲同工的地方,他已经把一个图式抽离出来,变成单一的笔法,再去描述一个对象,可能跟抽象艺术的一些东西更加吻合一些,高岭读得非常细。

另外说到他的画面杂草丛生的意象,我也理解可能是沈先生很特点的一个东西,我理解的是“荆棘”芒刺在背的感觉,因为像沈先生经历了中国风起云涌这么多年,对一些人情世故的变化还是有很多难以言表的一些东西,只有在艺术当中去发泄、宣泄掉,这样的一种意象,我自己感觉是蛮强烈的,所以回到徐虹开始说到的他是恢复了一种肉身的传统或者用肉身恢复了一种传统,是这样的一个东西,高岭刚才也提示到了,还是蛮强烈的,可能这样的一种东西也只能用这样的一种笔法来实现,如果用传统的那么有修养的一种笔法去做,可能就表达不出来这样的一种东西。

皮道坚:我的理解他自己的说法叫做“经络”,他画的是经络。

高岭:我刚才说的经脉。

杨卫:异曲同工。

皮道坚:笔走蛇,这个跟毛笔有关,一会儿我们再探索。毛笔八法,西方那种书写不会八法,毛笔十转、长锋、中锋都有,这跟看西方的抽象绘画是完全不一样的。

贾方舟:我觉得他特别像太极拳一样,太极拳从开始到结尾完全是流动的,而且旋转很好,没有死角,他的东西给里感觉那种气韵,这是最典型的。

皮道坚:大家谈得非常有意思,我真的很受教、很受启发,高岭看得很细,徐虹刚才讲的那个叫做醍醐灌顶,就是刚才我说的他的艺术和那的人生是综合在一起的,道成肉身,一个是敞开,一个是内化的,一个是外化的,我们还可以探讨,我现在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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