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辰:一个人,水墨当代还是在于人,由这个人的存在决定了水墨的特殊性
The contemporary specialties of the fine arts brush ink paintings are from Shen Aiqi
进了展厅之后我以为是一个展览,后来说为了这个展览特别组织的,所以真的是这样一个为了讨论这个问题举办的展览确实令人感动,当然作品我没有全部看到,但是画册还是提供了很多内容。一开始我看画册没有注意到,因为一般画家做一个画册或者是做展览都是最近的作品,最后我注意到画册是横跨四十多年,1965年一直到2011年,因为写的是汉字,所以识别数字不习惯,我都写成阿拉伯数字,这个说明什么呢?说明一个不同的时代对于文字的敏感度还是不一样的,这也反映了我们今天看水墨的一种新的态度,这个要调整、要转换,可能我想说的也就是意味着这样一个内容。
首先,我是把很多比较有意思的作品都标注出了数字以后就很清晰。清晰是什么呢?早到1965年的时候沈先生的作品已经和现在的作品在精神气质上有关联,不是说最初我还是在学画、探索、模仿,他已经有了个人的气质、精神,甚至里边的东西可以看到现在的作品都在那个时候找到蛛丝马迹,我想也说明另外一个意义,就是艺术家走过的路,这一生走过的路,都能在他的每一个阶段找到他的痕迹,也是我们做研究,做批评要找到它的关联的时候发现,而不是突然冒出来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他的相关性,一个艺术家的成长或者一个艺术家到了这样一个古来稀年龄的时候,就像黄宾虹七十变法一样,特别是对中国这样的水墨艺术不经过几十年的修为很难理解内在的东西,当然这是另外一个话题。
第二,我们知道绘画尺寸和形制决定了艺术家对艺术的把握,比如古代写条幅、长卷、手卷,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沈先生的作品横幅很多,再去看横幅的画气场非常足,可能扩展开了,扩展开跟表达内在的对象有关系,那些比较方形的或者是比较立式的就稍微拘谨一点,其实绘画的场域也决定了,为什么艺术家喜欢横的,横的能把自己内在的东西尽情地表现,这也可以发现艺术家的特点。
另一点从前到后四十年,当然笔墨其中用笔,他是专注于这个,一直到现在还是以此为一个骨架、核心点,我想如果说刚才皮老师也讲,在今天来讲我们有很多艺术家我们不了解、不知道,当我们一旦知道的时候,我们要看到他的独特性、独特点在哪里?也就是说一个这样的艺术家,总是有他自己成为艺术成就最特殊的那一点,这可能是我们做研究、做批评要给出提示的,而不是泛泛而谈水墨在当代或者实验水墨,其实水墨也不一样,当然现在大家不提这样的说法,这个时候我就说到整体水墨的感觉,像皮老师说为什么写了一个《水墨赋》,特别是在今年好像是爆发式的,大家都在讨论水墨,展览也多,特别是在国际上出现了几个展览,好像媒体突然很兴奋,以为在国际语境下中国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中国的艺术好像是要用水墨来取而代之,在当代这个板块上面。其实这个里边,我想问题不是这么简单,更多的是他们确实是看到或者也希望,或者也想看到中国今天以水墨为载体的一个形式在中国来讲,在美术史上,很自然的是一个历史的过程,作为国际社会,我跟很多人接触,他们就想了解,这样一个东西中国人是不会抛弃的,也不应该丢掉,在这个前提下今天的人做出来的努力是什么?他想了解这个,而不是说你画的跟石涛一样,跟齐白石一样,这个肯定不感兴趣,而是说今天所谓这个时代中国艺术家以水墨为载体,究竟在水墨在做什么样的作为,这个是我跟他们交流,很多人不约而同讲到了这种说法,而且是怀着一种非常大的希望要看到。在这种情况下我看《水墨赋》也是有很多感怀性的东西,但是我也注意到实际上回到刚才谈到水墨要不要当代?水墨在今天是不是只有用另外一种非常流行的当代化之后,像外面有雕塑、有装置那样的东西才叫“当代水墨”?我想问题肯定不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定是水墨抽离出来。还有一点我们强调水墨的特殊性不意味着我们就是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文化的自闭者,真的不是。为什么?艺术首先一点是一个独立的,就像我们艺术家用装置、用其他的油画一样,我们还是看他的独特性,也不是说你用的国际性当代的艺术语言就当代了,也不是,从这个角度我们能够看到沈先生从一开始就有内在的一种气场、气质在里边,后边这种游离、舒张、不受法则迸发式的游走,这种动感,其实是和他早年最早的画都融合了这种东西,可能这是一个时代促成了这一代人对精神是有追求的,我们都有这种体会,如果你是一个有想法的艺术家或者是画家,内在都有一种紧张感,这个紧张感是我们时代造成的,当然你说我就是迎合这个时代,或者我就是取媚这个时代,画的表现肯定是甜蜜的、华美的,甚至带有宣传性色彩的,因为这样心理的追求一定会反映出来,看沈先生的作品在某种情况下是一个孤傲的偏激的,甚至是远离一种世俗的东西,这个时候我们读的是背后的一个人,水墨当代还是在于人,由这个人的存在决定了水墨的特殊性。如果我们看这一个层面,还有一点,刚才举波洛克一样,在更多的意义上,在西方的学者在描写甚至包括安迪•沃霍尔一样他们背后都要解构这个人,而不仅仅是画面变成这个形式有多少外在形的变化,实际上整个时代对人的变化。
为什么西方的艺术从古典主义经过十九世纪突然变成现代主义,现代主义进入了二十世纪又变得那样风格多样,背后是什么决定的。到了国外美术馆看到古典绘画真好,真是绘画大师,一去就是罗马、梵蒂冈一看那样一个高度,为什么今天不做那样的事情,假如今天有一个人还那么做觉得他俗不可耐,或者也达不到那样的气场和精神,就是这个时代决定了人的反映。
对于中国人来讲中国人爱水墨、爱这个东西,就这个文化现象一个特殊的存在方式,刚才讲这个案例特别重要,但是这个案例的分析我们坐在这里表达我们自己的感想都不够,不够在于哪里?就像个案似的要分析他的来龙去脉,我也注意到沈先生还有很多画的鸟、鱼鹰等,可能跟生活环境有关系,穿插在画册里就像是对生活的调侃,化解紧张感,有一个松弛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艺术家是把自己融到他整个以水墨为存在的一个方式里边,从这个角度当然我昨天的微信也说,跟德国一个出版合作出版一套书就叫《中国当代水墨艺术丛书》,这个书不是我们通常意义上出一本画册,印几篇文章,而是系统的去研究中国今天水墨方方面面的问题,是用理性的、分析的、描述的去阐释,这个工作我们今天要做。我跟国外这些机构交流,他们都有这个愿望,都想知道这个时候,这个时代给我们提供了这个契机,就是怎么认识中国?中国的水墨已经不是过去说的只要你做水墨就是传统的、保守的,不属于当代的,甚至说当代艺术不在场,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在于这一代的中国人,我们不排斥,我们做这个也不是说目前不用水墨就不是真正的中国艺术家,就像有人说很多做当代的艺术家用的东西是西方的或者是抄袭、模仿西方,这又是一个偏差,这两者在生活里平衡的状态下,只要艺术家把自己愿意用的艺术形式做到一个跟自己的关系非常密切的一体之后,这个价值我们最后说,无论是水墨还是其他的媒介,都是中国这一代有代表性的,我非常赞同艺术在民间,真知在民间!甚至今天说真理在民间,甚至还得说思想在民间!如果我们看很多表面官方的话语我们都不能存在了,人们经常讲看了CCTV幸福的、好的不得了,再看了微博觉得中国天下一片黑,这就是信息不同的流通,回过头来我们做研究或者做策展,确实是要看到那种不被聚光灯看到的地方,我们经常是太注意聚光灯照耀的那些对象。我从威尼斯回来写了《归来的否定》,不是去了一趟就说好,而是我们看到了什么,我们做的事情在这个时刻反思一下、否定一下,这个否定不是说我们不存在了,只是说我们要冷静地看一看,后来我说更多的时候我们看到的都是那些聚光灯下、媒体化太多了,我们看看那些真实的,就像皮老师这次要做的沈先生的展览一样,真的是在生活里边,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的存在,这样的艺术家非常多,我做《水墨丛书》也是这样的一个意图。谢谢!
杨卫:谢谢春辰。王春辰先生做国际文化交流比较多,他更多是能够从全球化的视野来关照中国水墨这样的一个发展,他也刚好回应了在此之前春晓说的问题:水墨要不要当代性?春辰回应了其实有时候不要当代性也是它的当代性,恰恰是当代性,拒绝西方式的那个当代性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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