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没有边界——鲁明军对话余极
0条评论 2011-08-19 11:29:18 来源:鲁明军博客 

鲁明军:这之间有没有内在的联系呢?

 

余极:我觉得有关联。艺术史也是起承转合的。

 

鲁明军:其实,我在想所谓边界其实就是要给自己设一个框,把这个东西框起来,那么艺术本身是给自己设一个边界,还是要不断地突破边界呢?这就非常矛盾,一方面我们好像要给自己设立一个边界,另一方面艺术本身的目的恰恰是为了突破这个边界。当然,我们也可以说这是两个层面的问题。

 

余极:画地为牢。但是从艺术家的这个角度来说,我认为这个框,这个边界是有的,为什么这样说,这个边其实设得越跨度大,就永远接触不了那个边。到达这边就是永远的追求,也许这是艺术家的永动机,但是永远不会突破边界,太远,边界也是无限扩张的,人是有限的,所以,边界就是假的。

 

鲁明军:你认为这个边是在不断地向外延伸。

 

余极:我觉得是。

 

鲁明军:人在不断在往外走,但是永远触摸不到这个边,当然也超越不了这个边?

 

余极:对,我是这样的认为的。一米的边框和一万米的边框是不一样的。边界越大越开阔,接近边界的时间就越久过程就越长,才有机会创造越来越多的东西。

 

鲁明军:关键的问题是这样的,这个边界的标准是什么?一米的标准是什么?两米的标准是什么?一万米的标准是什么?

 

余极:没有标准,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鲁明军:也许有。

 

余极:坦率的说,我不知道。提出边界这个问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为的,就中国当下来说,什么是突破边界?是裸体,是残害动物,是自残,是挑战道德政治,是玩弄不同的媒材,这些就突破边界吗?又是通过什么思想观念和奇技淫巧突破边界呢?

 

鲁明军:我们没有细看他的这个策划案,也许他们是在反思当代艺术中的一些引发社会争议的现象。

 

 

余极:我不清楚。

 

鲁明军:比如“片山吃屎”。

 

余极:我觉得就要看他具体怎么做了。

 

鲁明军:判断的标准是什么呢?

 

余极:那这个标准就得另外回答了。

 

鲁明军:假如你“吃”的话,你会怎么“吃”?

 

余极:这种类型的作品,其实它还是需要有上下文的,有时期性的,就是你在什么样的语境下,才吃得好,才有价值。

 

鲁明军:这个必须放在一个系统或结构里面看才可能有价值?

 

余极:对,如果当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问题的时候,你再吃得多,没意义。

 

鲁明军:就像上次“抒情政治”研讨会上诗人柏桦所说的曾经那些东欧作家比如昆德拉等不断地在抵抗极权,可是当冷战结束,极权不在的时候,也就是说没有了这个对象的时候,他们的创作可能成了无病呻吟,没有任何意义了?

 

余极:对。就像中国的矛盾典故,有个盾牌,拿戈矛去戳盾牌,其实盾牌不重要,做得好不好,就看怎么戳,戳的时候产生的那种精彩的瞬间,呈现出的状态,如果这种是艺术的话,这个是艺术。不是说把这个盾牌戳坏了或者没戳坏是艺术,就是说怎么戳,戳的那种姿态,戳的气质,这是我关心的问题。那么接着你的问题来说的话,没盾牌了,他戳,其实就没意义了,因为没盾牌了,就是这个问题,哪怕杜尚的小便池,今天你再照本宣科的话,也一样无趣。

 

鲁明军:没有任何意义。

 

余极:对,这是一个突破边界的问题。所谓突破边界,还是要在特定的语境下,形势下,有前后的上下文,有背景,就是事出有因。

 

鲁明军:这个边界还是要回到具体,对吧?

 

 

余极:哪个边界,谁的边界。

 

鲁明军:盲目地谈边界是谈不清楚的。

 

余极:对,其实边界是有的,它是有无数的小边界,有无数小边界就一定有无数小边界的成立的条件、原因和语境,我们只有在这个小范围谈这个问题,才有突破边界或者不突破边界的问题,如果是纯粹从空泛又广阔来谈,抽象地来谈,那么,我觉得艺术是没有边界的。

 

鲁明军:没有边界的。

 

余极:对。过去已经有的东西,在今天看来,已经是很正常的了,过去的许多东西在现在已经在学院里面,成为一个经典的东西了,那么可能今天有些东西,新的东西,有问题,但再过若干年之后,它又成为经典,没有问题。你说这个边界,是我们站在今天的角度看过去,还是站在未来的角度来看今天,其实边界是不一样的,意义和价值是不一样的。就是说有没有边界问题,就看你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去看。

 

编辑:成小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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