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夫 《无题》 布面油彩 85×65cm 2010年
李:你认为你与中国当代艺术的关系又是怎样的?
刘:对我而言,这一问题有点太大了。准确的说,我只是一个刚刚进入不久的参与者。我接触当代艺术的时间非常短,真正接触所谓的当代艺术其实是2005年,从参加殷双喜先生策划的“无尽江山”开始,那个时候算是真正的第一次全面的和当代艺术进行接触。我当时并不太清楚这里面的标准,但是有一点我是明白的,所有的这些都跟我无关。我们很多时候都会谈到一种借鉴,所谓的一种影响。但是对一个搞艺术创作的人来讲,所有的借鉴,或者说别人的成功都跟你自身无关。因为艺术的突破、艺术的呈现是个体的差异性和偶发性的突破及呈现。此外,当代艺术或当下的艺术创作现状是多层面的、多体系的,对我而言,拒绝西方的价值标准,确立传统美学的当代表达是我现在面临的重要问题。从关系层面来说,我希望个体是独立的、自主的,艺术的冲破是个体的,与群体无关。另外,“中国当代艺术”一说,我不知该从哪个具体的点来进入,也不知它究竟是指什么,或许称为“现在的艺术创作现状”更明了一些。
崔:你对理论书籍有没有偏好,或者说在当时有没有受过某些理论的影响?
刘:在当时没有经过系统的理论指导,我的绘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高度感悟后的直觉呈现。我想强调这一点,其实直觉是检验真理的最重要的一个标准,特别是对于从事艺术创作的人来讲,当你自己的直觉主导你的时候,你离艺术已经不远了。
崔:知识的推动,并不只是理论的推导。很多时候是一些超越已知和经验之上的偶然和瞬间,或者说一种自发的东西推动了知识的衍变。就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样,这也是和你的生活经历有着密切关系的。
刘:对,我一直认为在任何时候如果你是一个有心智的人,拒绝大众或者公共认定的所谓的道理或者标准,这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最重要的一个前提。拒绝公众的智慧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种品质。漠视他人的经验是遵循自觉,遵循内心的一个证明,但同时也要接受好的批评,我觉得这很重要,这也是我们从事艺术创作的人能否真诚的表达自我的一个最重要的前提,一旦你设定了一个东西,你策略性的在推断一个东西的时候,其实它已经变的虚伪了。
崔:在谈及自己的人生经历时总会涉及到一些文学和哲学命题,艺术也一样,你如何看待艺术和文学、哲学之间的关系。
刘:从我自身的创作来讲,我是避开这两个范畴的。文学和哲学如果需要绘画来承载的话,那么文学和哲学还需要独立存在吗?哲学的起点是怀疑,文学的起点是思想,而艺术显然不是这样。我一直希望自己的作品是在一种诗性化和神秘倾向的状态下出现的。而我认为传统美学,在神秘性和诗性的呈现方面是尤为重要的。我不会去做一个插图艺术家。绘画承载不了太多的东西,绘画有它自身的使命和价值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