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那当时,鲁迅在当年的中国,其实也是得罪了非常多的人,然后,几乎也是所有的人都在骂他。其实,也是就跟现在差不多的。
范:对,对。就是发出那种与众不同的声音,批判挑战而且是强调这种,对那种腐朽的精神或者说思想的批评。其实,我觉得也是对新的精神的这种建造。而且尼采的几乎所有书我都读过,也就是他的超人哲学,应该说对我影响很大的。包括他里面存在主义气质的哲学、诗画哲学、精神哲学都一样的。但是你要说你成为那样的哲学家,我实话实说我没那种本事,我没那种才。这个要承认。中国集一百多年来也没有这样的人嘛!这个你得承认嘛!没办法。而且,中国的环境…
王:你刚才谈到的你的理想,其实,我觉得你的理想也挺难实现的。就是包括对中国教育体制的看法。我觉得个人力量应该无法实现!
范:别人问过我这样的话,他说你能改变什么,我说,“我能改变到整个人生”。我说,“一个事情不见得要成功了,才值得去追求。”我的说法就是,人类之所以还有希望,人活到现在之所以还有希望,就是我们还可以追求梦想。
王:如果说你的言论对人性有所破坏的会是哪方面,还有就是对人性有所建设又是哪方面?
范:我觉得这个所谓对人性的破坏,这个实际上是不成立的。就是说,人们其实有个误解,尤其是中国,这样一个缺乏侵略的传统的国家,人们建构了一个人性觉得美好的神话。其实那个,人们总是不愿意面对这一点,人们,其实没想到真善美为什么把真放在第一位。就是说,人性其实无所谓这个破坏,无所谓更好。人性从来就是这样,它既不会变得更好,也不会变得更坏。这是我想说的第一点。所以我那个事情,其实不存在对人性的破坏,因为,在那个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然后,人保护自己的生命,我觉得这不是对什么人性的破坏。人类存在下去,如果在危机时刻,不知道保护自己好的人,那是不会存在下去的。但是他恰恰是展现了人性的、人性的脆弱的一面。这个脆弱,不是说我人性的美好的脆弱,是人本身的脆弱。很多人喜欢在这个时候谈道德,我说,扯蛋吧。我把你放一个极限情境下,你试一下。因为我最近正在看一本书,就谈到这个问题。就是那个,在美国的学者喜登写的。他说,在极限情境下,没有人能脱逃脱,极限情境下,没有人能够逃脱扭曲。说这是人的一个承受力的极限。其实人类无所谓更好更坏,人如果让整个社会变得更糟糕的话,它有很多原因。它有这个文化原因,这个制度原因。其实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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