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我做了一个,现在还在画室隔着呢。太费劲了,铁丝粗粗细细全是用手挝起来的,全部是我自己用手挝。
巫:(随手打开一个落地灯,墙壁上投射出灯前一个复杂线条雕塑的影子)
夏:哎!就是这样!它里面有一个人体的造形。
巫:看,这个东西也有形。
夏:对。为了这个目的,在挝的时候就要往那上面靠。要能看得出里面有些线,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巫:这个东西多大?
夏:就这么大(用手比划),再大的我的手就挝不动不了(笑)。
巫:这有点像你上次谈到的午门前展览中的那件作品,用随意的线条组成的绘画。
夏:对。那个是我的“巴洛克时期”做过的实验。那时候我拿钢笔随便勾了一个形,当时的那个形总是流线型的,人家管它叫魔鬼,我就不断地重复,几百遍上千遍地重复这个形,最后就变成一团乱的线条组成的形,变成了这个样子。
巫:有点像这个东西。
夏:对。
巫:咱们再回到切片的概念去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考虑的?
夏:是从2002年那次展览后,回家我就开始做实验。第一件小作品是把家里的一块有机玻璃用刀切成几片,就在上边画。当时还没有想到医学切片这个问题,想的就是文革时候有过的印象,我想印刷品都能用,为什么画不能弄?印刷品侧过来看还有空隙,用玻璃来画一定能够融合。于是就开始实验,拿玻璃画。开始用的材料不好,丙烯乳胶都试过,又弄了一点玻璃颜料,也不好用,画出来乱糟糟的。我不甘心,最终还是用素描的方法,因为素描可以用线条把形象融合起来。就找来一些展览后剩下的大玻璃,色彩发绿的普通玻璃。那时候知道有一种特殊铅笔,几块钱一支,只有三五种颜色,我买了几只就开始画。后来才知道有玻璃彩,之后用的就都是定做的了。一画,觉得对,我兴奋极了。尤其是随着画的层数越多,一幅画中空间出现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到画是可以用两只眼睛看的。因为我在运动的时候,画面也在变;不像以前,再怎么动,正着画、侧着画,面前还是那张画,那张图。我忽然意识到,哦,画原来是可以用两个眼睛(的角度)去画的。
巫:这和你教舞美有关系吗?虽然你不一定直接教舞台布景,但你的职业和你所思考的这种环境和空间绘画有没有关系?包括你小时候到舞台的体验,还有上次谈到的你对风景的想像等等,似乎都具有舞台性。
夏:我想应该有很多潜移默化的关系。小时候我也经常进入舞台。
巫:你说你开始画的时候用的彩铅笔,第一次有多少层?
夏:一开始就是六七层玻璃,画完一看觉得已经很棒了。技术上是靠分析和推算。我还没有摸索到更深、更复杂的切片技术,当时就是怎么简单怎么来。完全从假象开始,把一个人从一个最正面的角度分解开,从最外面的一圈开始,一点一点往里画,往里切。起初是用一种比较粗浅的方式进行的,随着后来的深入,我知道这种方法实际上是不成立、不严谨的。
巫:技术上是怎样进行的?
夏:我这个方法实际上是从平面转化到空间的。先是有一张素描,然后根据这张素描,切出空间的关系来。
巫:也就是把一个素描稿转化,根据二维形象进行处理。
夏:对。这其中有一个不断熟悉的过程,所以我一开始都是选择比较写实一点的形象进行尝试,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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