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万的艺术历程:巫鸿与夏小万谈生活、灵感和创作
0条评论 2012-10-30 14:48:30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巫:当时关系密切的都有谁?

夏:画家里面有施本铭、丁方和一些同学,不多,我好像从来不是喜欢交际的人。

巫:现代大展送的什么画?

夏: 送了两幅画,一幅是旷野上坐了几个小孩,张着嘴呼喊,灰灰的;还有一幅是母子题材的。这都是我当时比较确定的题材。

巫: 印象里母子那幅不怪,虽然脸好象有些奇怪?

夏: 对,脸不是很清楚,比较模糊。不像有些画画得特别清楚,带有指向性。

巫: 当时这是你的主要风格?

夏: 那两张还不是,还没有形成一个很确定的风格,到后来90年代初画的那批后八九的作品,主题、方法就都很清楚了。这时期的作品是从天地系列过渡过来的。一类是比较抽象的,形是乱走的,但代表一种生命的形态;另一种则有一定的概念,甚至有点叙事。其实当时很多人画张嘴的人,呼唤呐喊什么的。这两张代表了我当时两种使用形的方向。

巫: 这两张画现在还在吗?

夏:现在都在别人手里,知道在哪儿。

从找到语言到失去灵感

巫: 过了90年代初,风格就比较明确了。

夏:对,经过天地阶段的延续,背景基本上确立了。到了90年代,这个背景变成了地平线、旷野、苍穹;形则从不确定的生命形态,变成有一定概念的,能够借他去表述什么,比如一个母亲,代表母亲的痛苦等等,开始表意、表述了。还有《空想天穹》,画一个空想的人体,倒悬在一个山洞里。那时候我读了一本书,描述人的思想是一个空洞,借他的描述,画了周围都是山体,里面是一个倒立的、悬浮的人体,那时候有点质疑,借这个表达一下。表述性最强的是《多么悲哀》,那里面什么都有,一些很怪异的形,一个痛苦地流着眼泪的人形,鸟在飞,下面一个鸟巢,里面是一个死了的幼鸟,倒悬的很多人唱圣歌,都是有一定故事的。那时候都不起稿子了,想到什么就画,直接上布,面对布去想要做什么。色彩、构图、甚至内容有时候都要现想,所以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加很多东西。

巫:那时候一张画要画多久?

夏:那时候的画都不算小,都是2米差不多大小的,一张也就是1-2周。

巫:那画得挺快的。

夏: 我从来都是动笔前慢,一旦动笔就快了。

巫:那段色彩也变得很浓、很深邃,你怎么解释这种变化,意义又回来了,主题又明确了?

夏:我觉得人可能需要一种肯定,才能心不虚,总在游离的、不确定的状态下很难受,不自信,需要借一些东西来对自己进行肯定、确定。有时候人借时代让自己自信一下。

巫: 80年代画界挺热闹的,但总体还是补课的;到了90年代又发生了变化,虽然更开放了,但反而每个人都产生了一种明确的东西,并且这种东西不是通过群体运动产生的。

夏: 85-90年自发性的东西还是多,90年代群体意识就更强了,这个时候出来的东西就很清楚了。比如政治波普、厦门达达,这是与社会最贴近的群体,这些人有自己的圈子,他们所说的互相之间都能听得懂。这时候可能有不同的群体开始有自己的共同话语,比较多了。

巫: 不是80年代的真实的群体,更多的是风格概念上更相近。

夏:更像是话语、风格相似的群体,我属于是被划到新生命那拨的。

巫: 一些批评家对后89美术做了一个梳理,你属于“生命的创伤、创伤的浪漫”。你觉得这概念对不对?

夏: (笑)我觉得怎么说都可以,关键要看这套话有什么作用,如果作用是有的,那这么说肯定是对的,但这套话不一定就指的是我。很多人并不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理性认识,才有相对应的这种价值。我觉得特定的心态和境遇综合起来,才形成了这种状况。

巫: 这些作品比现代大展作品分量更重,更震撼人,悲剧性出来了。你早期的狂想是不是也带有悲剧色彩?宇宙等大的东西是不是有更深的意义?

夏: 从作品的角度来说确实更有代表性。我喜欢在不同的情境下找到自我逃脱的方式。

巫:你在有的地方和丁方有点像,悲剧的、厚重的。但你的画走的更多的是心理路线。

编辑:admin

0条评论 评论

0/500

验证码:
新闻
  • 新闻
  • 展览
  • 机构
  • 拍卖
  • 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