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艺术界人物的讨论:向京的悖论
0条评论 2013-08-15 14:55:36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向:有双性社会才有“挑逗”。但是我只想站在女性这个角度去看这个问题。

杭:你看,只要一有男人介入的话,向京会自然转移到她是一个女性主义者,这倒可以理解。

向:翟晶说得好,矫枉必先过正,在我这批明确的女性主题的作品里,我首先要绷紧这根性别立场的神经,在这个立场之下,才能建构双性社会的和平。

王:我觉得今天讲的这个很好,对向京作品的阐释问题作了一个尝试性的解答,正好反映了人们可能的几种态度,是从身体看到身份,还是从身份看到女性主义,这些似乎都联系在了一起。

翟:而且我很感兴趣,其实我对向京的理解,从现在这批作品以后你不再做女性主义了,但是我觉得你从来好像都没有试图在真正地去做一个女性主义的工作,因此我才怀疑你以后是不是能够跨越过它,这好像不是一个人的事,毕竟你的身份不是由你自己赋予的。

向:也可能,其实我也没把握。

翟:我的感觉是:你是被动的,被纳入这个框架里来。比如说我现在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观众,我在面对你作品的时候,我自然会跟着整个社会的风气来看你,即便你现在经试图把这些身体做到冷漠,做到自我,但你依然无法摆脱你那个尴尬的身份,你在他看来依然是“挑逗”。

杭:不是,我是三个层面……

翟:我知道,你是个行家,而我所假设的是一个普通观众,他的直观反应不可能和你一样的。

向:从某种角度来讲,挑逗其实也是一种对抗的力量。在我看来,所有的东西——包括色情、包括挑逗、包括被看、包括美——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为一个对抗庸俗价值的力量。

翟:当然可以,不过这些我都不关心。你是个艺术家,他是个艺术史学者,你们两个都是行家,面对一件作品,想怎么阐释都由得你们,但是为什么不考虑一下那些什么几乎为零的观众,他们在看你的时候,很可能看不到冷漠和自我,只会看到一个挑逗的客体,一个女艺术家,如此而已。

魏:但是现在问题是我们在谈的这个框架,基本上是在一个行家的、专家的范围之内谈,任何人都没有纯真之眼,因此你也不能假定你是个普通观众。

向:我特别喜欢在展览现场看别人看我作品的样子,我一直认为艺术如同一面镜子,通过这面镜子,观者其实看的是自己,我也特别希望,我的艺术能给予这种心理映射的东西。肯定不是简简单单说一个诱惑什么的。

翟:魏星,我想你误会我了,我所谈的并不是一个外行、内行的问题。其实我现在要试图讨论的是对向京作品的一个接受,以及向京的身份(这是任何人都回避不了的因素)对这接受的影响。向京以后也许会做出其他类型的作品,甚至不涉及身体的作品之后,但她的身份还是会对接受产生影响,我甚至可以做一个小小的预测:到那时候,和现在相比,也许公众对向京作品的反应,甚至是同大于异的。你信不信呢?

杭:这是一种艺术史训练的一个素养,她会换一个角度,从不同的角度来看这样的作品,包括赞助关系,包括公众接受史。

魏: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现在不是公众,而是翟晶来看作品,她有两个身份,一是观众身份,二是艺术史学者、后殖民理论研究者的身份。这些背景必然会对她的接受产生影响,她不能假定自己站在公众的立场上。

翟:那好吧,我现在就作为一个后殖民理论研究者,我站在我这个角度,我来告诉你我看向京作品时的反应。

首先,我知道她是一个很不错的艺术家。第二,我会认为她涉及了一个后殖民的问题。我指的是广义的后殖民问题,刚才已经提到过:少数族当然是一个后殖民问题,同性恋是一个后殖民问题,女性主义也是一个后殖民问题。

我现在看到向京的作品,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是否能摆脱她的女性身份呢?显然她摆脱不掉。理由是显而易见的:不论向京怎么解释,她都不能否认她在做身体,而且是女性身体这个事实。我不会太关心她的初衷如何,因为我会认为艺术家自己的话并不具有太多的说服力,因为她所受的潜移默化的影响,有些甚至是她自己都不清楚的,而作为学者,我比她更有特权来阐释她,而我的阐释必须是在一个横向和纵向相结合的坐标里进行的,向京本人的论述,其份量对我来说是相对较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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